“那少爷您呢?”
“贫道正门儿走楼梯啊……”
“您不是懒得解释出门么?怎么还要走楼梯。”
“贫道捏个法诀,那玉鉴照不到贫道,你能么?”
“您厉害。”
第二日一早贾家商会一行人下楼结账。二楼的客人跟驿站投诉,说昨夜有活物踢窗子。季通臊得满脸通红。
一个驿卒抱着个小孩儿匆匆跑了进来,“谁家的孩子在外头病倒了。”
杨暮客搭眼一瞧,“玉香去看看。”
“是,少爷。”
那掌柜的看到孩子愣了下,这是前几日一家住户的孩子。走出柜台,“这娃娃不是随他爹娘归乡去了么?怎地还在这路上?”
玉香跟着那掌柜的走近前,眉头紧锁,“诸位没出过痘的人都远离。这孩子病了,传染!”
听了这话一群人全都散开离得远远的。
杨暮客双手揣在袖子里。原来昨夜也不算白忙一场,只是救了这一命便也够了。
玉香从绣囊里取出一丸丹药,这丹药是灵草制成的驱邪补气的药丸。自打杨暮客上次让她义诊一次后,她便备下几粒丹药。救人涨功德,这样的事多少都不嫌多。
给那孩子喂下去以后,那驿卒眼泪汪汪地看着玉香。
“这位姑娘,咱也没出过痘。能不能给咱也吃一粒。”
玉香抿嘴一笑,“你也有。”
“谢谢姑娘。”
玉香说,“你把孩子先安顿一下,总不能让这孩子睡在地板上吧。”
一旁的掌柜有些为难。
小楼这时走出来,面巾轻轻颤动,“掌柜的,开一间上房,让这孩子住下。”
就因为这小孩耽搁了近一个时辰。玉香在后厨煮了一剂预防痘瘟的药,客栈里不安心的都可以喝上一杯。又用熏蒸法将那小孩住的屋子消杀了一遍瘟炁。掌柜的才安心许多。
而后驿站联系到了小孩的家人,不日便有人来接这娃娃归乡。小楼又出资补足了房钱。
杨暮客笑嘻嘻地看着小楼被称善人。
路上车厢里小楼吃茶,瞥了眼杨暮客。
“人是你救的,都不言语一句?”
“贫道不知道那凶煞之地还有活人。所以不算是贫道救的,而是那娃娃自救。”
“半夜出门,做贼一样。”
杨暮客一脸面色为难,“不是怕扰了好姐姐歇息么。”
小楼打了个冷颤,“莫说那酸言酸语。当真遭不住你。”
而后杨暮客笑嘻嘻地不说话。
小楼琢磨了下,“你不说要我花钱做功德么?本姑娘决定出资慈幼房,如何?”
杨暮客正坐并膝,欠身作揖,“居士慈悲。”
小楼上去一把揪住杨暮客的耳朵,“刚说你莫要酸言酸语,你这又跟本姑娘外道起来。”
“哎哟,小楼姐轻点儿薅。”
玉香一旁正坐憋笑。
一路走走停停,过了两郡之地,终于抵达了冀朝边境。
陶白郡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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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杨暮客驱煞涨了不少人道功德。果然如那老鬼所言,这一路上因人贪欲形成的凶煞之地数不胜数。
见人生意兴隆,泼洒秽物坏其风水。一方好地有了邪祟。杨暮客砍了邪祟,却改不掉人心。
悍匪杀人越货,抛尸荒野。日久天长,死者怨气冲天。面对凶鬼,杨暮客举剑茫然,不知是杀是放。季通是个杀伐果断的,拿着两个金瓜骨朵乱锤抡死,灰飞烟灭。杨暮客埋了尸骨,匆匆离去。
乡恋难解,有人守着那破败的窑厂。能烧窑的土早就被挖干净了,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