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利可图。至于他祝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若那人德行不好,非法经营,该是官家处置。”
玉香一旁揶揄,“少爷不是言说,日后下场惩治人的时候了多了么?怎么不出手坏了那祝家的黑心矿业。”
杨暮客翻个白眼,“你不是耳朵不好用么?我回来说什么你都听见了?”
“婢子耳朵是不好用,但夜深人静,您说话也没避人。”
小楼也好奇地看着杨暮客,“你说说,为什么不出手?”
“弟弟我暂时没能耐出手,用了几番变化术法,身子亏空着。便是想惩治那人邪也是有心无力。”
小楼不屑地撇嘴,“还不是你修行不到家。而且听起来,着实言不由衷,你也怕弄倒了那祝家好几万人没了营生。这毒矿虽吃人寿命,却也是那些工匠衣食所依。”
“小楼姐果然通透。”
但贾楼儿却面色不悦,撇嘴道,“你这猴儿尽是说些漂亮话。却不知我如今每日心中坠坠,你私以为,有本事应对千难万险。却不知我等处境诡异。若说打那周上国,人人敬畏我等,其乃偏远国度,又正逢国难之时。他们对我等敬畏还有迹可循。但这冀朝呢?”
杨暮客正襟危坐,细细聆听。
小楼继续说道,“这冀朝乃是中州大国。比那周上国人口众数倍,国土大了更不知几何。他们为何敬畏我等?就因周上国传来些许名声?你杨暮客自问,你能否达到使人敬畏的高度。我这贾家商会,又是否真的富可敌国?”
杨暮客咀嚼着小楼话中之意,的确如此。从那轩雾郡开始,冀朝官员便以国宾相待。杨暮客轻声问,“朱哞……?”
小楼面露褒奖的微笑,“不算太笨,能猜出那使节背后做文章。自打入了那冀朝京都,里里外外关系早就被打点好了,你我行事顺畅无比。按理来说,大位更替,京都要事繁多。我这贾家商会的买卖,却一刻都不曾耽搁。你说怪不怪?”
杨暮客点头,“怪!”
“你不是能掐会算么?给本姑娘占一卦,看看前程吉凶。”
“小楼姐这占卦讲究恰逢其会,弟弟没察觉灵机,纵有些许意象,怕是也被我心中琐事牵连而不做准。”
小楼不满地问,“你拿这推脱之言糊弄本姑娘,你给旁个占卦的时候随时随地,也不曾见你说过灵机,意象。”
杨暮客赶忙解释,“咱们姐弟休戚相关,可跟给旁个占卦不一样。”
小楼撇撇嘴,“不客观是吧。”
“对。”而后杨暮客说,“虽然占卦不成,但弟弟给姐姐批个字儿吧。”
“批字?”小楼伸手便将茶盘推开,展开一卷纸,提笔犹豫很久,写了个“来”字。
类似小篆的来字,乃禾下二人。
杨暮客凑上前去端详笔画与字义。推时节,推方位。而后开口,“此字乃是麦,秋初而待收成。我等经过此地无田,遂无麦。小楼姐感怀人民生活之艰,可怜其无麦。来,乃是到田中劳作。两人协同。”
说完这些杨暮客抬头端详了下贾小楼的表情。
小楼听得认真。
杨暮客继续说道,“小楼姐写二人之时,笔墨浓重,心中有事。此二人之隔……乃小楼姐心中寂寞……”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二人对视。
玉香一旁准备煮茶。
这车厢里此时三人,却至少八个心眼。
小楼放下笔,她其实本想再写一字来的,但杨暮客批字批到这里,这一字也够了。“继续说啊,我因何寂寞,什么是隔阂?”
二人隔着禾,可不就是隔阂么?但杨暮客能说么?这事儿能直接问祭酒真人?您是不是几十年前来过冀朝,安排了后续修行之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