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上包卷而起，其身影也随着渐渐消失。

不过，当青烟层层包卷住脑袋，就要盖住其眼睛时，他那直视的眼眸，却是在这阴暗之中，缓缓垂下。

好似窥望。

他望着下方那个正躬着身的少年，老眸中，怀带着无法说出口的期望。

说真的，当初因为孙儿败在其手上，一直对他心存怨气，直到上次医治白鑫时，也是对他冷眼相看，嗤之以鼻，然而最后林燮竟是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让白鑫保住一命，让他这老头子纵使再倔强古板，也有着无法启齿的愧疚与感动。

而今日，就在茵莱要成为天香嘴中的笑柄时，林燮又再一次挺身而出，更是凭借着所有人都在嘲笑的战帅实力，打败了战王中的翘楚，慕容韵，此等功绩，在他眼中，可称妖孽，更是百年一遇的奇才，此等天赋，即使他平日里再怎么倚老卖老，眼光高傲，也不可能漠然无视。

虽然因为以前的事，他表面上还是放不下架子，但心中，已是给予了林燮他这大半辈子都没有给过任何人的赞赏。

此子，日后必定成就不凡。

因此，在他得知林燮竟是惹上天香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时，即使他对后者有所忌惮，甚至是开始时有些犹豫不定，也因为林燮的才华而下定心来，老命相保。

他相信，即使是天香，也挡不住眼中的这名少年，成长的脚步...

青烟渐渐包卷到顶，丑长老的视线也随着，慢慢阴暗下来。

“哼...”

“十年后，你定是我茵莱的骄傲...”

…

当丑长老的身影从这决斗场中消失时，所有学子恍惚了一阵，而后片刻之后，整个决斗场爆发出一阵震撼而又夹带着欢呼的喝彩声中。

谁也没想到，在这重重波折后，这西北大陆上的第一盛典，五院会武，终究是落下了帷幕。

而这场盛典常年以来的霸主，茵莱学院，最后，由于林燮的获胜，依然是九山八海第一学府！

八步焚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