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文质彬彬,做派十分儒雅,抱拳道“在下谢芘,乃中牟人氏,因魏军入寇,恐河南百姓遭遇不幸,特请命来助将军一臂之力。”
李球不知中牟县令派一个文弱书生前来有什么作用,问道“不知谢先生在中牟担任何职?”
谢芘微微摇头,将公文递给李球,叹道“在下并非官身,先前曾为琅邪内史,只因司马懿勾引外寇入侵中原,甚为失望,愤而辞官,退隐家中,却未料胡人竟渡河南下,必又是司马懿所为,真乃千古罪人。”
李球看完县令书信,信中只说这谢芘乃是中牟世家,历代界有人在朝为官,谢芘本为魏臣,因不满司马懿勾结鲜卑之事辞官回乡,听说攻入兖州,毛遂自荐来前阵参谋军事。
落座之后,李球不解道“先生一非官身,二未曾临阵带兵,如何助我?”
谢芘言道“如今魏国朝堂被司马控制,大失人心,岂能叫他再扰乱河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眼看敌军入境,在下不敢坐视,吾虽未曾领兵,却也对魏军动向看出一二来。”
李球微微点头,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谢芘言道“司马懿此番派兵奇袭杀入兖州,又纵鲜卑贼人搅乱中原,只为掩人耳目!攻入兖州这路魏军,实为其要害之兵。”
李球笑道“本将自虎牢关驰援陇城,便是为防备这一路兵马。”
谢芘却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魏军骤然入境,若有去河南之心,自当全力进兵,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攻占虎牢关以东之地,如今却两日不见出兵,甚至连中牟县都不曾发兵来取,如此反常,其中必定有诈!”
“哦?先生看出什么端倪来?”
李球吃了一惊,这也是他这两日疑惑之处,如果魏军进兵速度快,此时已经将荥阳围住了,如今连近在咫尺,兵力无多的中牟不要,更不攻打荥阳,勉强说是粮草接济不上,实在难以服人。
谢芘皱眉道“吾料魏军大军早已出城,既不向南,亦不向西,恐是向北进军了。”
“你是说——”李球脸色大变,惊得豁然起身,沉声道“官渡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