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尽
力去满足他,以求弥补当年的过失。照此看来,恐怕就是此人一直逼迫吴氏,指使刘永起兵的,吴氏一来是因为愧疚,二来刘永也是他的亲生子,如果能够登基,也是母以子贵,两全其美之事,吴氏似乎没
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但三十年不见,如何便能确认就是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有人故意冒充?
刘封心中疑惑着,继续耐心等待,似乎离疑团又近了几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人打断了吴氏,冷然道,“刘朝和刘果已经在雾中山准备,有他们为援军,再加上内应,破城指日可待,母亲马上派人告知刘永,明
日连夜攻城,刻不容缓。”
“这……”吴氏犹豫着,最终还是缓缓点头,叹了口气,“进城之后,可要约束好部下,不准滥杀无辜,如果失了民心,只会自取其败。”
“这我自然知道!”那人的语气顿时缓和了许多,微微躬身,又道,“如今吴班已死,留着吴厚也没什么价值,不如将其除掉,以免坏我大事。”
“不行,不能杀他!”太后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厚儿虽非我亲生,但他不到十岁就由我照顾长大,养育之恩,叫我如何忍心?”
这句话无疑又触动了那人,一甩衣袖,怒声道“哼,不过是养了十余年,便如此情深,我在外漂泊二十余年,又有几人知道我的痛苦?”“我这不是在尽力补偿你么?”太后自知失言,急忙上前哀求道,“等永儿登基,封你为丞相,你们兄弟二人显贵,我心愿便足矣!至于厚儿,也不用封他什么官职,就留在
后宫照顾于我便是,你看……可好啊?”
“外人终究是祸患!”那人微微停顿了一下,言道,“此事还是请陆公公来商议吧,如何处置,他说了算。”
刘封在屋顶上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一沉,想不到不但吴厚被此人软禁,吴班恐怕也是被他们所欺骗,而且此时竟还牵扯到朝堂之上。陆公公正是长乐少府,这是太后宫官,主管太后宫殿之事,也是唯一能和皇宫来往的宦官,与黄后宫中的大长秋同职,用来传达两宫之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