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署衙,看着光滑的石阶,双目微凛,一步步踏上台阶,来到潼关之上。
此时阳光正盛,极远处能隐约看到长安的轮廓,远山连绵起伏,关下一片空地竟然荒草丛生,只有一条两人宽的羊肠小道通往远处。
满宠一心死守,关西之地三年来无人问津,这里又是两国交界之处,寻常百姓更不敢轻易靠近,好端端的一处交通要道,却变得荒草萋萋,怎能不令人感慨?
“哈哈哈,魏叔叔,这番拿下潼关,可算了了你的一个心愿了!”张苞从关头带着士兵巡逻,看到魏延站在关头上发呆,就知道他一定感慨不已。
早在长安的时候,魏延提的最多的便是潼关,就是这座关隘,让他食不知味,睡不能寝,如果不是潼关阻隔,他早就领长安之兵杀到洛阳去了。经过几番商议,强攻潼关的代价实在太大,而且一旦这样开战,魏军必定会在弘农、函谷关布下重兵防守,就算取关,还有更难攻打的函谷关,可谓得不偿失,所以刘封否决了强攻的计划,一直都在长安
养兵。
如今不费吹灰之力,踏足这座关隘之上,魏延心绪怎能平静?
“有子益和丞相统筹全局,又有你们这些后辈之力,区区潼关,又算得了什么?”魏延回过头来,从张苞身上,他又看到了当年自己意气奋发的模样,振兴汉室的希望,可都在他们身上。
“魏叔叔,你这,不会是主动服老了吧?”张苞闻言,略感诧异,摸着脸上的胡茬打量着魏延,故意做出一副才认识他的神色。
“好小子,你敢笑话我?”魏延嗔怒,一拳打在关头的青石之上,“你等着,待此处事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当真?小侄求之不得啊!”张苞可是典型的好战性格,早在长安的时候,就数他和魏延对战最多,一个老成持重,一个年轻气盛,那时候的张苞还不是魏延的对手。
“好,一言为定!”魏延豪兴大发,顺利取下潼关,让他心情大为舒畅,要不是军中戒酒,真想同饮三坛老酒。
说笑一阵,张苞才说起正事“方才哨马来报,大哥已经到了弘农,魏叔叔安排好守军之后,我们快去弘农会合!”魏延目光熠熠,凝目点头道“好,兵马休整一日,待长安回信,我们便去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