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又指着远处几座矮丘对关奎吩咐道“你也领五百军绕过前面山丘等候接应,见关海诈败而回,可在此截住龟兹追兵,合力将其杀败,若能斩将最好,但不可追杀逃兵,待其退后,速退到山谷与我会合。”
“得令!”关奎赶紧随后而去。
毕竟汉军与龟兹军从未交过手,不知其兵力如何,但十大名将龟兹就有四个,实力不容小觑,他其实也担心关海当真打不过龟兹先锋,文鸯的这道军令正中下怀。
虽说是诈败,但关海依然战意浓浓,率领五百精兵直奔向月桑河岸边正在集结的龟兹军。
战马飞奔,蹄声如雷,扬起大片烟尘,龟兹军很快便发现了急速靠近的汉军,立刻摇旗擂鼓示警,岸边一大将翻身上马,组织人马来迎。
两军在河岸边相会,结成阵势,河水波光粼粼,岸边绿柳漂浮,征尘遮天蔽日。
关海全身披挂,身穿锁子甲,手持亮银枪,白马白袍立于阵前,大叫道“偏邦小将,不思安之一隅,妄图抵抗王室,真是螳臂当车,还不速速受死?”
龟兹与中原来往甚密,多数人都听得懂中原话,当前的主将越众而出,冷冷扫视着还略显稚嫩的关海。
此人一脸蓬松的黄须,头顶戴箭盔,身披青铜大叶甲,手持三尖枪,装备竟与汉军八分相似,对阵大笑道“原来是汉军游骑,早就汉军勇猛,所向披靡,怎会有小孩领兵闲逛,真不将我西域各国放在眼里。”
关海撇嘴笑道“黄毛贼,今日便叫你记住小爷的名号!吾乃大汉讨逆将军关海是也,今奉王命来擒忤逆叛乱之贼,以定西域。”
“嘿嘿,好大的口气,先问问大爷这杆枪答不答应!”
龟兹将领也不报名,言毕轮手中刀枪便催马直刺关海,关海挺枪相迎,二马相交,斗到十余合,关海看此人招式稀松,力气不小,不再与他缠斗,虚晃一枪诈败便退。
“哈哈哈,小娃娃,休走!”龟兹武将大笑,随后拍马急追。
前方交战,后方龟兹军一半渡过月桑河,将军情报于主将,龟兹的援军主将名叫阿不都哈克,正是龟兹左将军,同样位列十大名将之一,这次亲自领兵协助疏勒,可见对此战的重视。
此时阿不都哈克还未传令,便见人马已经追赶出去,气得直跺脚“这必是汉军诱敌来试探虚实,赶快传令召回前军。”
话音才落,便听旁边一人嗡声道“俺看汉军不足为虑,刚才不过数合,汉军就败走,中原人都孱弱瘦小,如同羔羊一般都是软弱之辈,已经落荒而逃了。”
阿不都哈克回头一看,此人豹头环眼,脸色如西域崖土一般为暗红色,身形高大,气力过人,正是副将木热买买提,正色言道“汉军在南路所向披靡,鄯善、于阗非其对手,岂能轻视?前军虽稍胜,恐其中有诈,不可不虑,既然已经走远,你速去接应,以防万一!”
木热买买提大笑道“哈哈哈,汉军不过如此,实不足为惧,看我去抓几只羔羊来请功。”
领命之后也带五百骑兵来追前军,此时前方人马已经追赶汉军到了一处丘陵前,汉军看甩不掉追兵,回头又来厮杀,急忙催马紧追,欲将其全部消灭。
此时关海又与龟兹武将战在一处,此时已经到了文鸯指定之地,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奋力厮杀,才出手,便将那人杀得手忙脚乱。
不等他反应过来,关海忽然大喝一声,亮银枪抖转,一招枪如林,正刺中那人心窝,铜铠在纯钢做成的枪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咔嚓一声便刺了进去。
那人惨嚎一声栽落马下,追来的龟兹军措手不及,全军大乱,关海舞枪冲杀,龟兹军抛戈弃甲,各自逃生。
“好你个小白脸,找死!”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道炸雷般的喊叫,竟盖过了场上的厮杀声。
关海抬头一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