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从来都是一脉单传,不能开枝散叶,这大概也是天意吧!”
“天意?”
刘封疑惑道,“他祖先先不说如何,戚渊德文治武功,变法改革,为疏勒可谓倾尽全力,却没有子嗣出生,这算什么天意?”
马哲摇头苦笑道:“疏勒越强大,于汉室便越不利,戚氏身为中原之人,却屡助疏勒,不知教导国君朝贡汉室,反而独立为王,这便是助纣为虐,历代单传便是上天之罚,可惜戚氏执念不悟,戚渊德更将疏勒国力扩张数倍,他华夏的血脉自然也就断了。”
刘封目光一阵闪烁,摸着已经足有两寸长的胡须问道:“此言从何说起?”
马哲答道:“此事西域各国早有传言,疏勒境内尤甚,尤其那些商队和吟游诗人,更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戚渊德虽遵祖训,但违背天意,这是他们的报应。”
“原来如此!”
刘封缓缓点头,凝目看向远处,窗外大树枝叶凋零,光秃秃的枝丫显得孤独无助,偶尔还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树梢,在风中簌簌而动,一片叶子经不住寒风的吹拂,在空中盘旋飘落下来。
“落叶……归根!”
刘封缓缓自语,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马上对马哲吩咐道:“立刻派人到疏勒散布流言,就说戚渊德有意回归中原,暗中与我军联络,有归降之意。”
马哲一怔,蹙眉道:“戚氏虽为中原人,但历代忠良,戚渊德又德高望重,深受新王尊崇,只恐无效。”
刘封却摆手道:“你只管先去安排布置,此人领兵守在骆驼岭,要想过此险关必定要费一番周折,此计不奢望能将戚渊德罢职削权,只要将他调离骆驼岭前线便算成功。”
马哲明白过来,抱拳道:“将军放心,还有近半年时间,属下打点朝中上下,必能让他君臣生出嫌隙来。”
“很好!”
刘封又对班辞吩咐道,“眼下虽不能大举出兵,但于阗陈兵骆驼岭,我们也不可不防,班将军领五千精兵往乌里克驻守,可先派人与戚渊德联络,不谈两国军事,只论昔日定远侯平定西域之事。”
班辞会意,与马哲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