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计策,秃发寿阗忽然食欲大开,亲自动手割肉,和百珑口引对饮起来,二人商议着如何分兵进军,分派人手安排兵力。
就在此时,亲兵急急进帐,跪地禀告“大汗,南岸发现汉军行动,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好大的胆子!”秃发寿阗闻言大怒,沉声道,“立刻集合人马,过河杀敌。”“大汗且慢!”百珑口引拦住了秃发寿阗,劝道,“此时月末天黑,星月无光,不知汉军究竟有多少人马,若是沿岸有伏兵,于我骑兵大为不利,我看他们不过是前来骚扰罢
了,汉军也不敢杀过营来。”
“挑衅,这是挑衅本王!”秃发寿阗气得手臂发抖,“老虎怎么能容忍羊群在它眼前叫嚷?”“大汗,汉军前来骚扰,岂不正中我们的计策?”百珑口引摸着鼻子一阵阴笑,“我们正愁不进兵会让汉军起疑,现在正好借此机会多在北岸停留一日,让伏兵先去山中,这
可是长生天给我们创造的机会啊!”
“哼!”秃发寿阗不满地冷哼一声,沉声道,“既然如此,就让汉军再嚣张一天。”
百珑口引咬了一口肥美的羊肉,嘴角流出油渍,冷笑道“都说刘封智计无双,这一次我看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让他知道我们秃发部的真正实力。”秃发寿阗冷然点头,叫百珑口引分兵沿河防守,明早五更时分分一路兵马前往大安山,随后自领大军渡河接应,派人连夜向涿县报信,约定明晚点火为号,三路齐出共灭
汉军。
周处连夜在垣水南岸放火骚扰贼军,忽东忽西,奔走一夜,凌晨时分将几处芦苇荡烧着,才带兵回营交令。
汉军在城外连夜挖掘沟壕,第二日一早,便见西南方向呈弧形城筑起数座土山,山上又搭箭箭楼,城内的情形一览无余。
晨曦微启,汉军大营便号角连鸣,各营人马齐聚阵前,三十辆投石车和井阑在弓步兵的保护之下推到土山之前,距离护城河有一箭之地。
无数旌旗飘展,军士在后方准备攻城,颜值奉命先去搦战,带领一千军到城下,横刀大骂贼军,未料此人平日寡言少语,骂起人来却字字见血,张华几人都自叹不如。
果然未过多久,便见城门响动,随着吊桥放下,一队鲜卑骑兵出城而来,指着颜值一阵大骂,催马便杀了过来。
颜值初次上阵,知道刘封就在后方军中,早想好好表现,更想恢复当年颜家在河北的地位,虽不敢再说是河北四庭柱,但也要在汉军众将之中争得一席之地。
咣——
鼓声之中,二人战到一处,那鲜卑将领也用一把刀,但他这是从幽州府库中抢来的,只是仗着蛮力取胜,若论刀法招式,哪里能和颜家这种数代传承的精妙可比。
二马交错只见,鲜卑将领只来得及辟出一刀,颜值却已经刀刃翻飞,在他面前挥过三刀,若不是此人骑术精湛仓皇躲过,已经被颜值一刀斩于马下。
躲过惊心动魄的招式,鲜卑将领不敢再出声,神色凛然死死盯着颜值的大刀,意识到此人十分危险,已经心中声怯,暗自后悔不该为了抢功带头出战。
昨夜秃发寿阗派人送来消息,汉军在垣水出现,叫城中小心守卫,只需要坚守一日,到了晚上大军即到,三路夹共破汉军,城中守军无不士气大增。今早一见那红发汉将不在阵前,古力拉特等猜测此人必是昨夜去了垣水,今早才回,在后营休息,城下只是一名无名小将搦战,这可是杀敌立功的好机会,太守卢忠说此
人言语恶毒,更添油加醋转达一遍,古力拉特闻言大怒,即刻派兵迎敌。抢先出城的正是前几日被周处一把火烧得狼狈逃窜的胡尔古,他担心秃发寿阗明日大军到来惩罚他,再三请求戴罪立功,才抢了这头一阵的功劳,未料对手实力竟也不弱
。他哪里知道河北颜家的底蕴,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