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树机能,让若罗拔能随军助战,也有保护树机能的意思。
两军相会已经是中午时分,一通厮杀过了五十合还未分出胜负,转眼间一个时辰已过,两人汗如雨下,浸出铠甲,坐骑皮毛湿透,马背、马腿上一条条汗水流过的沟壑,泛着明亮的光芒。
勉强又过二十合,还是不能将对方击败,此时太阳西斜,双方人困马乏,不约而同圈马退后,各自回到本阵,亲兵急忙过来搀扶下马,就在河边卸甲休息。
此时双方都有忌惮,士兵也被镇住,主将不能战,各自的兵马都小心防备,纷纷劝着他们暂退,但两人谁也不肯离开,喝了些清凉的河水,洗把脸躺在岸边的草滩上恢复体力。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又起身披挂,上马来战,双方士兵呐喊助威,一直杀到夕阳降落,河水映照着殷红的晚霞,才彼此罢兵。
鲜卑军就势退入中山城,周处几乎是趴在马背上,传令人马退到委粟关暂守,虽说浑身疲惫乏力,但这半日厮杀酣畅淋漓,心中还有不服,却又觉得十分痛快。
他和文鸯对战,毕竟怕真伤了对方,各有留手,也不过是练武切磋,今日却是生死拼杀,每一招每一式无不用尽全力,想方设法要取对方性命,心境和招式大不相同。
数年来罕逢对手,魏国那些将领都不过二十合之敌,与文鸯等切磋又不能尽兴,周处总觉得武艺到了某个瓶颈被压制住,如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今日一场大战,终于彻底发泄出来了。
四肢软哒哒地趴在马背上,汗珠滴滴答答落在尘土之中,周处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却不时发出“嘿嘿”傻笑,左右的亲兵惊疑不定,难道将军被打傻了不成?
全军退到委粟关,正在部署防备时,刘封终于领大军赶到,听说若罗拔能与周处大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不由大吃一惊,看来秃发树机能所部果然实力不俗。
文鸯一听兴奋不已,请令道“大将军,明日让我会他一会。”
“不行,他是我的!”周处的声音略显疲惫,却还是很固执,瞪眼说道,“我必须要拿下这个万能。”
“怎么就是你的了?”文鸯不管他这一套,撇嘴笑道,“你俩下聘了还是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