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黄孔雀的一声令下,那个一直站在最后面的神秘人总算是走上前来,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每往前走一步,黄艳茹便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痛急速袭来,甚至令黄艳茹难以呼吸。
明明眼前这一具瘦削且遍体鳞伤的躯体是如此陌生,但她就是能感到那种令自己心悸的熟悉感。
张洋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因此张洋已经护在了嫂子身前,警惕的盯着眼前逼近的人。
尽管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已经应验,恐怕他最坏的设想成真了。
那个神秘人在看到张洋的动作之后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了距离黄艳茹几米开外的距离,从兜帽下发出了嘶哑的笑声:
“嚯,看来她还真没骗我,你有了一个‘新的弟弟’。”
黄孔雀的心蓦然揪紧,她脸色煞白,几乎是颤抖的发问:“你是谁?”
“我是谁?”
那神秘人自嘲的发笑:“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个被遗忘了的边缘人,一个罪有应得的罪人,以及——”
“一个被遗弃了的,可怜人。”
他随即抬起遍布创伤的胳膊,掀开了那张兜帽:
“好久不见啊,我那不辞而别的姐姐。”
这一瞬间,别说是别人,就连张洋也不由得背后一凉。
因为他看到的这张脸实在是过于惊悚。
那张脸瘦削惨白,半张脸似乎都因为严重的化学事故而毁容,落得一片赤红色的狰狞瘢痕,就像是一只丑陋的蜈蚣一样扭扭曲曲的爬在脸上,而那双眼睛也布满血丝,如同摄入了过量兴奋剂一样,随时都处于暴走边缘。
这是一张狂人的脸,张洋几乎是瞬间就下了这样的判断,比起人,眼前的他更像是一头有着狂妄野心和疯狂驱动的野兽,他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而他的意志和人性恐怕也早已被扭曲成了不可名状之物。
更别提他从嘶哑的嗓子中扯出的那一句话,姐姐,他称呼黄艳茹为姐姐。
答案已经揭晓,尽管这一切都令人难以理解以及接受。
“不……”黄艳茹此前的信心与勇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狂涛般翻涌的心绪和骇然,“这不可能!”
“你是……庭祖?!”
大傻子:庄稼地里别这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