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秋父，第一眼就看出了这只玫瑰以及玉瓶的不凡。

“闺……女，你……手里拿着什么？”秋父猛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

秋母则还在两眼直直地盯着玫瑰。

清竹傲娇地一手捋了捋短发，没有解释，只是很神气地在秋母眼前绕了一个圈后，将玫瑰交给了秋父。

“哎呦……我的姑奶奶，小心些呀……”

秋父担心地说着，四下看了看，出于职业习惯他不由自主地去找手套。

但并未如愿，于是在睡衣上搓了搓手，才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装着玫瑰的玉瓶，慢慢坐在沙发上品鉴起来。

“清竹，这是从哪来的？你去哪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秋母回过神来，满脸诧异地一连三问。

“嘻嘻……妈！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和同学去吃饭去了，这是同学送的呀。”

秋清竹一把抓过秋母的胳膊，撒着娇说道。

“你这孩子，什么样的同学能送你这样的礼物，男同学吧？”

秋母宠溺地看着秋清竹，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是男同学，就是他帮我拍彩虹照的那个同学。”秋清竹满脸笑意，眼神有些躲闪。

秋母看着女儿这种神情，心中暗笑，“看样子这宝贝女孩对那男孩有意思呀。”

心里想着，于是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几年级的学生？有照片吗？”又是一连三问，如西湖的波浪般拍向秋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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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

“他叫石九，大一新生。”

秋清竹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腿，“至于照片嘛……咦！我好像还真没有。”秋清竹想到这立刻呆住了。

“那……帅不帅？”秋母挨着清竹坐下，继续问着。

“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秋清竹埋怨着，但她很愿意讨论这个问题，“嗯，长的嘛……还算可以，比妈喜欢的那个吴红明的男明星好上那么一丢丢。”

秋清竹眯着眼用两根如玉手指比划着。

“真的呀，呵呵，闺女，明天要几张照片让妈看看。”

秋母乐得眼睛眯成了月牙，不停地拍着秋清竹的大腿，脑中却浮现出吴红明男明星的脸，想象着、比较着。

二人正聊着石九，那边的秋父却唱起了秦腔：

“我滴老天爷呀，这玉瓶，太完美了，和氏璧也不过如此吧。”

“我滴祖宗呀！这翡翠，我见过千万翡翠也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翠绿。”

“我滴奶奶呀！这玫瑰花，简直是稀世之宝，怎么会有这么自然的红艳。”

“我滴妈呀！这是什么宝石，世间珍品，珍品呀。”

“啧啧，哎呀，这雕工，巧夺天工，大师级作品呀。”

“我去！这翡翠孕育出了生机，神迹，神……”

“啪！”

秋母一巴掌打在秋父后脑勺，怒气冲冲地训斥道：“一段时间没收拾你，你皮痒痒了。”

“你从老天爷感慨到你妈，怎么就不感慨我了！”

“哦，到了我这……就我去了，我叫你去……”

“啪！”

又是一巴掌拍在秋父的后脑，“你别看了，拿来给我！”

“厨房的垃圾还没扔，我让你去……你去扔垃圾。”

秋父缩着脑袋，将玉瓶老老实实地递给了秋母，“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

秋清竹笑得前仰后合。

清竹九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