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恨自己。”
王凡一脸不屑,“你自卑,总是在心里喋喋不休地说,却怕在人前丢人。”
同学们面面相觑,面露错愕,今天教官怎么啦,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大家都懂,怎么教官却当面揭短。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纷纷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着。
石九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富也疑惑不解,转头看向了石九,石九察觉大富在看他,冲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发现周云海和张华山投来问询的眼光,又摇了摇头。
四人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
而此时,那名同学放在两腿边上的手掌开始抖动了起来,清晰可见因咬牙而凸起的腮帮,眼里闪动着怒火直勾勾地盯着王凡。
王凡对同学投来的愤怒的眼光毫不在意,继续嘲讽着:“你是不是不敢去商场买东西,甚至到饭店吃饭也不敢点菜,你不觉得自己很没用吗?”
教官的声音越来越大,像冰冷的雨点般淋湿着一个受伤男人的心,不停摧毁着他心中仅剩的一点烛火。
冰冷、凄凉、无情如寒风般卷动着他这片小小的树叶。
孤独、心伤、愤怒让他无比渴望冲破这片压抑的空间。
这位同学抖动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起,胸膛极剧起伏着,嘴巴紧绷着不停抖动,两眼中的愤怒之火几欲化为实质喷向教官。
四周鸦雀无声,从方才的小声议论到现在张着嘴巴错愕地看着,心底也升起了怒火。
“你知道吗?刚才你说的那几句话就像老母鸡下蛋,你知道母鸡下蛋是什么样的吗?”
王凡用手指搓了搓他的肩膀,“呵呵,就是那种咯咯哒,咯咯哒地叫着,直到下出蛋来。”
王凡说到这,顿了顿,突然冷若冰霜地看着这名同学,大声问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老母鸡!”
“我不是老母鸡……”
戴眼镜的学生怒目圆睁,嘴巴极力地张着,怒吼咆哮。
那有些缺水发干的嘴唇在极力张合之间拉出几道唾沫丝,整个人如喷发的火山,带着炙热的高温似要将王凡教官融化。
“说你想打我!”
“我恨你!我想打你……”
“你是不是结巴!你是不是怂包!”
“我不是结巴!我不是结巴!我也不是怂包!”
同学歇斯底里地叫着,“我是项山海!项羽的项!高山的山!大海的海!”
同学们看着这古怪的一幕,嘴巴张的更大了,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石九笑着点了点头,同学们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其中的蹊跷,但他看出来了,心中对王凡这个人升起佩服之意。
石九心神一动,心中暗道,“既然王凡如此大费周章地帮助这位同学,那么自己为何不添一把助力……”
清竹九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