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他作为一名合格助理的职业素养,依然想为龟哥打抱不平。
“哈哈哈!”车厢里压抑的笑终于突破了临界点而爆发出来,实在是没法忍,否则就侧漏。
“我……唉!”龟哥长叹一声,他觉得今天是世界末日,实在提不起任何人类的勇气。
龟哥怨毒地看了眼大富,逃也似的疾步往另一个车厢走去,速度如窜稀一样迅速。
他恨这个车厢,恨那个胖子,恨所有的人,更恨身边的眼镜男。
他不知道他的座位是不是在这个车厢,最好不是,如果是,他也不愿待了,即使站在厕所里也比这里好。
大富得意洋洋,转头对石九笑道:“就这!还千万粉丝大网红?不到三回合就败了,无趣呀。”
“你这人太残暴了,看把这俩孩子难为的,那眼镜男可要倒霉了。”石九笑道。
“高高在上太久了,打落凡尘那是对他们得洗礼,有山谷才知山顶,有地狱才知天堂呀。”大富脸上带着佛祖的笑。
高铁拽着时间的衣领飞驰着,转眼五个小时过去,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临安市火车站。
石九二人两手空空悠哉地下了车,在出口处看到了求实大学的新生接待处。石九等大富为家里报了平安后才一起来到接待处。
接待处的横幅下有三名学生正在东张西望地看着出口的人群,似乎相互在竞争着看谁能发现人群中的求实学子。
大富上前笑着打招呼,“我俩是哲学院新生,感谢学哥学姐来接,我们该做什么?”
一名戴眼镜的女生上前回应,“学弟好,你们不需要做什么,稍等一下,一会我带你们去校车那。”
二人站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接待的学生聊天,过了一会又来了几名新生,那接待的女生便带领众人乘校车赶往大学。
一个小时后,校车到达了求实大学的哲学院。
二人下了车,大富兴奋地乱看,但石九却紧皱着眉头低头沉思着。
大富走了几步发现石九并未跟上,回头看去,却见石九满脸心思,一副紧张的模样,有些诧异,“九哥,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事,我们走吧。”石九抬头看了眼大富,舒展眉头淡淡地说道。
大富默默地点点头,对他来说,石九无所不能,如果他有什么不妥那么自己也无能为力,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齐肩并步。
此时的石九看似平静但内心却如风吹湖面,波澜起伏。自从校车开入大学校门,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搞得他心绪不宁,焦躁不安。
除了在九尘洞府内那次心神几欲失守外,这是他十八年来第二次感到不安。
他一个金丹中期的大能修士,竟然在这世俗中有这种感觉,那就不再是简单的事了。
石九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个引起悸动的源头是什么,即使他方才散开神识笼罩着整个校园也没发现什么蹊跷之处,方才又默念法诀推演天机,但却依旧一无所获。
似有一层迷雾阻断命河,遮拦他的道眼窥探。
他甚至有些怀疑来自前身这窥天法诀的真伪,但他能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什么和他有着紧密牵绊。
难道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吗?
清竹九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