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这份野心。”
话很勾人,但优质的待遇更诱人。
檀粟的眸子似乎有分界线,承受着两份纠结,她才知道自己父亲住院的消息,是代恩实名告知的。
但在这个节骨眼,她哪里还顾得上被她嫌弃大半辈子的亲人,更不想别人知道她父母一无是处。
眼看着跃升机会就在眼前,她当然会接受靳微雨给的东西。
檀粟缓缓靠近,一边克己,一边淡定回应:“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
靳微雨眯了眯眼,轻笑:“下午,华府大堂有拍卖活动。”
……
谈后,檀粟换上了那身礼服,在脸上完了妆就戴着太阳镜跟钟型帽,去往了医院。
中午,檀粟张望着也没见代恩身影,悻悻下,在医生之间打听昨晚车祸送来的患者。
她拦截了一个路过医生,“那个叫檀山的人情况怎样了?”
医生,“你是说昨晚从高桥路府城河车祸现场送来的那个?”
檀粟略微抿唇:“嗯。”
医生,“死了,才被送去太平间。”
檀粟怔怔垂目,手不自觉抠紧单肩包,跑到楼梯口蹲下身,消化刚才的消息。
那个医生追问:“你是死者家属吗?”
檀粟哑着声音回:“是。”
医生,“领了死亡证明,可以取钱了,死者留下了遗产,去办相关证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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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走了程序,才取出了父亲留下的一万八,这一刻她的泪再也兜不住了,就算哭泣,她也要找个隐蔽的角落发泄。
……
另一边,代恩挂了号打着点滴,跟林炎臣在室外小道上边走边闲聊着——
林炎臣讲了昨晚车祸过程,他在车滚入水面时,自己从车窗翻了出来,幸免于难…这时候的司机已经负了重伤,奄奄一息。
在最后关头,檀山还求林炎臣帮他脱险,忙活了大半天,人才脱离车,但那人第一时间就是递信给林炎臣,毕竟司机的状况他自己也明白。
怕撑不到跟女儿道明白的时候。
林炎臣忘不了檀山血污糊脸的模样,他眼眶深陷,嘴唇干燥而苍白,一头落半的发干枯而毛躁。
憔悴的脸布满皱纹,如同枯老的树皮。
林炎臣准备酝酿情绪时,不远处有人比他先哭上了…还是一个声音雄浑的中年人。
“呜呜呜……”
代恩走向声源,只见荆欲彬蹲缩在地,他将病房里的负面情绪带了出来。
儿子腿骨一伤,后劲太大,荆欲彬哭自己的无奈,无奈于将这事公之于众也会对荆孝宜行动带来不便。
代恩自然不忍,于是决定朝他搭腔:“荆…荆先生。”
荆欲彬耸着身子,一个猛回头:“是你啊…你叫我什么?!”
代恩放舒心,开始坦白讲:“您好,我叫代恩,听…韩庚提起过你。”
此话一出,荆欲彬被雷击中,他大为震惊——原来这个病怏怏的苗子就是荆孝宜小情人!
关键是她还从韩庚嘴里听到了自己名字!
荆欲彬蓄起微妙的表情,扫了眼代恩,“没想到…我儿子早病得不轻。”
“嗯???”代恩一个歪头,不明所以地瞪眼。
荆欲彬用袖口,蹭了把眼泪,走了过来,带着圆滑的语调,“走,你去孝宜病房跟他聊聊天,放松、大胆!无顾虑,最好是把我忽略掉。”
他冲代恩眨了眨眼,那是一抹期许,试探代恩会想什么法子逗荆孝宜开心。
林炎臣指向自己,闪着无辜的眼:“我呢?”
荆先生眸光一闪,笑着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