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冯继洲诧然道。
子慕予将符探县令府看到的、听到的跟冯继洲说了一遍。
冯继洲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眉间的皱纹折叠成峰:“看来这万家姑娘果然是被冤死的。侍神卫的玉牌有定位功能,虽然定位的敏感性与持玉牌之人有关,他们迟早都能找上来的。如今,玉牌在杨怀手里,或是好事?”他小心地看向子慕予。
子慕予回望了冯继洲一眼。
她知道冯先生的意思。
他们可以只管撤,让万神台的人找到杨怀。万神台的人若脾性不好,可能会直接把杨怀给做了。
但这只是猜测。
事情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
如果事情发生,杨怀死,万家姑娘的声誉永远也挽不回来。
如果事情不发生,杨怀没死,他们后续若疲于奔命,有负万文恩所托。
他们若就这么走了,万文恩不知会怎样跟杨怀拼命。
子慕予突然便想起了万母曾经拉着她的手说的话: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嫌他,弃他。
她当时答应了。
虽然当时是受形势所迫,违心之言。
但是现在万母死了,答应过的事情,无法回还。
“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子慕予道。
“你打算怎么办?”冯继洲问。
子慕予的手又习惯性地敲上桌子。
笃笃笃。
“侍神卫实力未明,咱们确实不可托大。该撤便撤。”子慕予道,手依然一下下敲击着。
冯继洲眸光微闪。
“处事看人心,谋局看人性。对付杨怀,有的是办法。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得马上动手!”子慕予的手停下,计意已定,“元卓!”
子慕予让古元卓叫来丰俊朗和万文恩。
五个人围在桌前。
“文恩,我且问你,「天」字号房密道的事,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知晓?”子慕予道。
丰俊朗、古元卓、冯继洲一听密道,皆疑惑地对视一眼。
万文恩正色点头:“是。”
“好。我给你半个时辰,将了心客栈房契,并遣散店里的伙计,可能办到?”子慕予又道。
“这么急?怕卖不了好价。况且房契过手,需要重新立契,杨怀知道了会罢休?”万文恩道。
“所以要快。据我所知青山县的立契事宜并不需杨怀经手,在杨怀还不知道的时候便把事情办实了,盖了印,拿到钱,少点都没关系,只要付足伙计的遣散费就够了。杨怀估计会将以文心尸体和了心客栈房契交换的事情掩得很严实,外面的人不会因为杨怀对客栈的觊觎而心存顾虑。”子慕予道。
“好。”万文恩道。
“俊朗,还是需要你将文心的尸体偷出来。”子慕予道。
丰俊朗来了精神:“什么时候。”
“现在。”子慕予道。
“现在?”丰俊朗指向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大白天?”
子慕予转头看向冯继洲:“冯先生,能否给我画张网,盖住太阳?”
冯继洲坐直,似不太不明白子慕予的意思。
“只需要让天色暗下来,像下雨前的阴沉天气,让人视物不太分明就可以。”子慕予道。
“可以。”冯继洲道。不过多费点墨水的事。
子慕予扭头看丰俊朗:“不是夜晚,大家都醒着,要不惊动任何人,将文心偷出来,这件事除了你没人能做到。”
丰俊朗脸色微红,脊背挺直:“可我不知道尸体停哪啊。”
“它会带你去。”子慕予从怀中捏出一张黄纸。
“弟弟,我呢?”古元卓见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