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道里返回到自己房间。
“心软了?”脑子里的声音道。
“看他是个孝子的份上,多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妨。”子慕予道。
子慕予刚到房间不久,古元卓便开门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伙计,伙计手里捧着饭菜。
原来到晚饭时间了。
古元卓见子慕予精神大好,很高兴,不住地给子慕予夹菜。
子慕予看着对于两个人来讲明显过于丰盛的饭食,并没纠结。
既然钱都给出去了,那就好好享受「天」字号房的待遇吧。
她确实饿了。
饭吃到一半,门被敲响。
古元卓去开门,发现是店小二,脸色一沉。弟弟让防的可不是眼前之人么?
“让他进来。”子慕予却道。
古元卓把人让进,依然满脸警惕地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他已经换过衣服,脖子也缠了一块纱布,左脸微肿着。
子慕予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块银锭,还有一个葫芦形的精美瓷瓶,塞进他怀里。
“瓶里有些药丸,你若是信得过,先停了你母亲正在吃的药,吃这里的,每天一颗。这二十两银子,留着配药吧。瓶里的药只够吃一个月的。”子慕予一边吃着干笋炒羊肉片,一边道。
古元卓听着直瞪大眼睛。
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可是,这是弟弟的决定,他不会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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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光略有不善地将抱着东西发愣的店小二推出了房间。
天黑得早,并无什么娱乐项目。
子慕予拿出硬纸片卡牌,让丰俊朗、元征和古元卓斗地主。
“今晚,让元卓为你守夜。”冯继洲一边抿着酒,一边低声对子慕予道。
子慕予心知,这是冯继洲对她先前提醒的反应。
“没事了冯先生,今晚放心,好好睡一觉。”子慕予道。
冯继洲微讶,看着子慕予心有成算的样子,点了点头。
文恩姓万,年十八。
此刻的他在自己房间,双手搭在桌面,下巴轻轻搁在手背上,对着面前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和一个药瓶子看了许久,许久。
银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药瓶子周身光滑,映出他有些发呆的脸。
瓶子里的药他特意找了大夫瞧过,是好药,极其难得,于母亲的疾病对症。
刚才他给母亲服下一颗,母亲果然有一阵没咳嗽,能好好睡一觉了。
其实,他之所以带子慕予见他母亲,是想博取对方的同情,逃过一劫。待他们放松警惕,晚上再度下手,搜刮得他们一干二净。
只要东西得手,他立即去府衙找来官兵,告他们动手伤人。
有钱进口袋,县太爷就能把黑的判成白的,白的判成黑的。
何况,他家与县太爷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在里面。
虽然这层关系并不怎么光彩。
总之,他们客栈与府衙,算是利益共同体。
可是,出了变数。
给点银子倒不足以收买他的心。
只是这药……
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