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破阵杀敌。
冯继洲既有酒取不尽的壶,有个这样的袋子也不奇怪。
果然,只听得他道:“这是芥囊。这些东西都可以收进去。”
子慕予眼睛直发绿,接过口袋。
细细摸着,它的材质似布非,似皮非皮,可伸可缩。
古元卓也大为惊奇,跟子慕予一起,先扔了两袋子锅碗进去,这个口袋竟只是微微鼓起,更妙的是拎起来犹如无物。
子慕予细细捏着,里头的东西轮廓还在,好像只是被缩小了。
一股脑全部将东西塞进去,口袋体积依然没变多少。
古元卓挠着脑袋:“装倒是装进去了,可要是咱们要找什么东西,该怎么找,难不成全部翻出来吗?”
冯继洲笑而不语,只是拿出他那根狼毫笔,连墨都不需要蘸,悬空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碗一只」。
口袋一阵抖动,一只碗出现在冯继洲手中。
看着轻轻松松解决了行李问题,子慕予大喜:“冯先生,你是我们的机器猫啊。”
见子慕予高兴,冯继洲也高兴,捋着胡须呵呵笑了两声,才疑惑地问:“机器猫?何物?”
子慕予竖起大拇哥:“是个大大的盖世英雄。”
冯继洲满是皱纹的眼角骤然舒展,略微浑浊的眼睛流波溢彩,如同夕阳斜照的湖面倏地起了涟漪,满地金碎。
丰俊朗鼻腔哼了声,别开脸:“马屁精。”
出行之日,虽寒风依然凛冽,脚趾头冻得有些胀痛,可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是个好的开始。
大家说好了,先到青山县集市上买辆马车,再计划接下来的路程。
到了集市,刚好过了午时。
与冯继洲的审慎截然不同的是,古元卓显得很兴奋。
先前到这里来还是是受吴三诓骗的那次,当时是夜晚,只听得喧闹的人声,却未任何街市之景。
古元卓从没见过那么丰富的东西。
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两侧,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头车,车上挂着香囊、彩扇、神鬼莫测的面具,很多东西根本叫不出名字。
路过一个小摊,一股鲜花之气扑面而来,只见摊上摆放着各色精描细绘的小瓷瓶,最前面一排打开盖子,原来是各色香脂和唇膏。
有些商品直接陈列在地上,比如不同尺寸和形状的茶壶食盒,各式材质和不同柄骨的雨伞,还有困在笼子里的鹦鹉、鸟雀……
这时间来往的行人并不多,摆摊的小老板和店面里的掌柜伙计,不是打着哈欠泪水涟涟便是在打着盹,一个个都无精打采。
街角处有个小摊,仅立了几块木板挡住三面,连门都没有,老板是夫妇俩,逼仄的空间却做两档生意。
左侧炭炉被串街风吹得一阵红一阵灰,架在其上的锅咕噜噜冒着热气,往里面一瞧,汤水白煞煞的。
那里站着个瘦削的汉子,鞋拔子脸,下巴颏和额头高高凸起,头顶缠了一溜白布,布上顶着面团,左右两手各握了把沾了面粉的刀子,唰唰唰,面片扑通通尽数落进汤锅。
汤锅后摆着三张小矮桌,每张矮桌又摆了四张椅子。
右侧则架着蒸笼,白茫茫的水雾上,一屉屉的包子和馒头浑圆饱满,甚是诱人。
一个妇人脸若银盘,身上挂着件干净的围裙,看见子慕予一行人,脸上是和善的笑意:“几位小哥,要吃面或者包子馒头吗?”
子慕予站定,目光落在小摊内唯一那位客人身上。
是个老和尚。
身上的广袖海青旧得褪了色,领口袖口卷了起来。
干瘪且遍布褐斑的皮肤包着高高的颅骨,颅骨顶三列四行十二个戒疤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