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殿。
“当真?!”
身穿白色兰花纱裙的庄辰殊听见娄圣远带来的好消息时,高兴得从榻上蹦起。
“老臣从无虚言。”娄圣远见帝姬高兴,觉得自己果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先前寻死觅活带来的脸面无光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心境疏朗了不少。
他现在看帝姬,虽然心中的敬和忠不敢稍减分毫,但多了一股对自家孙女般的慈祥。只要孩子觉得好,他什么委屈都能承受。
“神相说,生生不息是神后所创,万神台人人可学,殿下自然也是可以修炼的。”娄圣远道。
听见这话,庄辰殊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
既是她母神所创,那生生不息便应该是属于她的东西。
云熠凭什么说人人可学。
要是人人可学,万神台尊卑岂不是乱套了?
先神洲需要强主。
庄辰殊掩去眼底的精光,笑道:“快快给皇师奉茶!”
立即有侍女上前,捧上烫口的浅绿色茶汤。
此为金山玉露,万神台独有好茶,终日吸收天地灵气,侍茶人以法力浇养,每年仅得几斤,一半供给神皇帝姬,一半供给护国神相。
因为难得,无论是庄辰殊还是云熠,都偶用来赏人,以笼络人心。
娄圣远并非没见识之人,金山玉露他不仅喝过一次。
但帝姬赐茶,无论好坏,他都充满感激之情。
不说其他,娄圣远十分珍惜自己与幼主这段师生情谊。
他有着作为臣子的绝对忠心和本分,满心满怀都是赤子之心。
娄圣远喝完茶便离开了。
庄辰殊依然兴奋得来回踱步。
武脉受损和修炼是她这些年最大的心结和期盼,如今她的病好了,修炼也能如愿,她如何能不高兴。
她不管云熠是如何做到的。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只要她能修炼,凭她至高无上的神皇血脉,成为先神洲名正言顺的主人指日可待。
对此,她有绝对的信心。
这时,一位侍女将昨天庄辰殊刚穿过的白中泛蓝的衣裙恭敬地捧了上来。
“殿下,浴火凤凰裙洗好了。”
庄辰殊瞅了一眼,似想到什么,秀眉皱起,有些厌烦地挥挥手:“毁了。”
裙子虽好,也合她心意,但是它的存在,总会提醒着她昨日所受之辱。
被狼子野心的云熠压制之辱。
向娄圣远这个老东西低头之辱。
自己被迫呈现脆弱一面之辱。
这样晦气的东西如何能留。
……
……
皇师府。
娄伯卿自小刻苦,每天天没亮就起床,洗漱好便往书房钻,书一看便是一整天,如无意外情况风雨无阻。
可是这次,他在床上躺着已经两天了。
他也没睡,眼睛半睁,没半点活气。
吓得娄不亭时不时伸手到他鼻子下探鼻息。
“怎样?”杜氏捏着手绢走进,焦心不已。
“虽然弱点,有气。”娄不亭答。
杜氏瞪了娄不亭一眼。
要是没气岂不天塌了?
她问的是儿子愿意说话吃饭没有!
杜氏满脸心疼,止不住地落泪:“儿呀,你不吃不喝,怎么扛得住啊。”
床边桌子上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换了一顿又一顿,娄伯卿未动分毫。
娄不亭怕他饿着,抱住硬是灌几口糖奶浆进去,可耐不住娄伯卿不肯咽。
杜氏怕呛着他,不让灌了。
时下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