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很在乎。
“谢殿下。”沈阔恭顺退离。
……
……
沈阔刚回将军府,一气质沉稳的管事便迎了上来。
“御医已在偏厅等着。”管事道。
“看好夫人,不要让她看见,会吓着她。”沈阔道。
他神色疲惫,嘴唇发干,脸皮晦暗,提起他的夫人时,眼眸里温柔缱绻。
这时,一个妇人手中捧着一本册子,低头碎步呈了上来,眉眼间似有喜色:“大将军,这是夫人这两天的平安脉。”
沈阔如往常一样接过来,却无法再像往日一样,直接翻开查看。
“夫人有什么异常没有?”沈阔问。
妇人答:“夫人这两天犯困,多眠,厌恶油腻、腥膻,不时作呕。”
沈阔顿步:“她病了?”
妇人眉眼轻跳,欢喜之色就要压不住:“御医说,是喜脉。”
沈阔先是一愣,接着喜上眉梢,可那瞬间又不知想到什么,最后愁色堆挤在眉宇间:“喜脉?”
妇人原以为大将军夫妻感情甚笃,成亲多年,膝下无子,只有妾室生的几个女儿,听见夫人怀了孕,肯定会欣喜不禁,大肆赏赐。
可是,现在大将军是什么反应?
“把给夫人请平安脉的御医请来,我有事问他。”沈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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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迅速领命出去。
妇人连忙收起脸上的欢喜之态,惴惴起来。
两炷香后。
沈阔试了试刚戴上的铁臂。
虽然无法与正常手臂匹拟,但是掩在衣袖之下,看起来终究不会显得那么吓人,他的阿瑾应该不会因为太害怕而拒绝亲近他。
他要请的御医,到了。
肩上挂着一只木头箱子,头上戴着一顶红帽,穿着珊瑚色袍子,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五,跟普通大夫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同。
此人姓柳,名仲景。是沈阔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她怀上了?”沈阔见到他,连招呼都没打,急急问。
柳仲景先是将箱子放桌子上,然后坐下,眉梢示意。
沈阔啧了一声,亲自给柳仲景倒了一杯茶,递到跟前。
柳仲景托着茶盏,借着氤氲的茶雾闻了闻,才浅浅啄上一口,缓缓咽下。如是,啄了几口,小半盏茶下肚,才慢悠悠地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知道就快说,别逼我揍你!”沈阔等得心急火燎。
“是怀上了。”柳仲景道。
沈阔脖子往前探着,好好的壮汉眼中竟满是脆弱的期盼。
柳仲景叹息一声:“药物的影响肯定是有的。最坏的可能,是孩子智力会出些问题。”
沈阔眼中的期盼瞬间碎成无数冰晶。
“按脉象,是男孩。魏瑾身体有损,若落了这胎,怕是以后再难孕育子息了。”柳仲景道。
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