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还有什么回音。
弘智回头冲着马车喊:“喂,学生,快出来扶一扶你老师。”
没动静。
“尊师重道你会不会啊?”弘智继续喊,“虽然我是你师父的师弟,可我也有权退货的。你以为我真怕你师父?”
没动静。
车里的王寻,捂着耳朵,不断默念:“不能看,不能听。不能看,不能听。”
趴了许久都没得回应的弘智,只能自己爬将坐起,然后撑着腰,一瘸一拐来到马车前,有些艰难地跳坐上去,拉起缰绳,满脸委屈:“你们都只会欺负我。”
……
……
武陵州。
丰府,湖心亭前。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尸体,全是身穿玄铁碧流甲的年轻甲士。
他们身上仅有一个箭羽射出来的孔洞,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伤,应是一击致命。
还有五六个甲兵,脸上或手上有些擦伤,眼睛呆滞,手里拿着兵器,一下一下往自己身上捅,血流如注。
公孙星辰已经没箭,弓不知扔到了何处,手里握着一把捡来的断剑,半跪在地。她的背上,用腰带缚着双目紧闭的丰宁。
两个人身上沾染了无数血渍,像一朵朵盛开的花。
已到末路。
沈阔俯瞰着底下的战场,脸色黑沉。
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在他预料之中。
可是,身为先神洲的军人,总要在血海尸山中才得成长。那些容易就丢掉性命的人,本也不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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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狠心地旁观着底下发生的一切,耐心等待着他带出来的稚鹰们获得第一次猎杀的胜利。
“杀!”沈阔下令。
大乔一马当先,拖着手中长戟逼近公孙星辰夫妇。
正当他扬起长戟,满脸漠然地准备对着俩人挥戳过去时,一道白光突然降临。
咚!
如暮钟敲响,震耳欲聋。
大乔胸口被股劲流猛地一撞,连人带戟,摔飞出去。
一同飞出去的,不仅有站着的人,还有地上的尸体,有些重重落在地上,有些被创进湖里。
距离公孙星辰夫妇方圆三丈内的,全部未能幸免。
公孙星辰顺着面前半旧的袍脚往上看去,当认清来人是公孙日月时,既惊喜又失望,泪先流了:“你怎么能来!”
“姐,稍后再骂。先让我把架打完。”子明柔声道。
“领头的在上面,不过别慌,是个断了一臂的残废,打死他!”公孙星辰道。
子明先是宠溺地一笑,随后诧异,背手抬头,眸中流光潋滟:“沈将军,多年不见,怎的越活越惨了?”
沈阔在子明出现时已经心智大乱。
他先失一臂,后又取了心口血化掉六支箭,元气有些不稳,并不是对战宿敌的好时机。
当年在万神台,沈阔什么都想和公孙日月比。
比本事,比神品,比相貌。
如今,自己端坐万神台,是先神洲大将军,而公孙日月成为逆贼,人人喊打。
他无数次幻想过俩人重见时的样子,幻想过公孙日月在他面前如何落魄,如何羞愧,如何渺小。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公孙日月,现在不是属于你的时代了。既见本神,为何不跪?”沈阔沉声道。
那些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甲兵堪堪清醒一些,听见“公孙日月”四个字,脸色齐齐一变。
子明“噗”没忍住,笑出声。
“我是神皇敕封的木阶三品正神,你是什么东西?”子明道。
沈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