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观全山,张张皆神书,急急如律令,去!”
黄纸底下两角向前微微拱折,如两只脚,各自奔往东南西北。
“先下山。”沈清提着子慕予快步往山脚走。
老庄头满脸警惕,跟在其后,掩行下山。
柳寻双夫妇早守在山脚,见三人下来,俱松了口气。
远远看着,苏柔在门口往此处眺望。
古元卓飞快往这边跑。
旺财没跟上,而是跟苏柔一样,隔着湖朝这边看着。
“回去再说。”沈清见柳寻双张口想问什么,忙道。
几人没多做停留,马不停蹄回家。
苏柔给老庄头烧了水,庄老头随便冲了个澡,换了干衣服。
几个人聚在苏柔院子。
沈清在山上留下的黄纸很快便回来了。
它们在沈清耳边,这般那般,尽是纸张抖动的声音。
沈清听完眉头一皱。
“怎样?”柳寻双急问。
一张张脸全是急切。
子慕予摸了摸鼻头,跟古元卓咔咔开始刨粥。
“山上没人。”沈清道。
众人脸色精彩纷呈,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也不意外,幻术都消失了,人肯定走了。就是不知,这人到底为何出现在这里。幻术时间持续了那么久,肯定不是路过那么简单。”高峥道,他看着沈清,“你们在山上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沈清拧眉:“我说过了,我一直在睡觉,醒不来,听见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慕予在跟什么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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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看向子慕予。
子慕予正嚼着黄瓜干。
阿飘庄喜的事,也不知这些人知不知。
至于那个血人……
沈清的黄纸片既然找不到人,说明那人没死,离开了。
已经离开的人,多说无益,只怕会白生出许多麻烦。
“啊?我可能在讲梦话。我也做噩梦了,梦见了大白鲨。”子慕予舔着嘴唇道。
古元卓凑头过来:“什么是大白鲨?”
“绿豆眼、狗鼻子、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总是咬牙切齿的晦气鱼。”子慕予又扒拉了一口粥。
古元卓扭头,看端坐在一旁的旺财,应在很努力地在脑袋中勾勒着大白鲨的画像。
“我建议,最近几天还是不要上山了。”高峥道。
三个师父一致点头。
“不仅如此,我们夜晚需要轮流值守。”老庄头道。
苏柔一直拿着把小铲子在给菜圃松土,沉默无言。
子慕予有意无意地望了她一眼。
若是平时,苏柔早早吃过饭便去溪边洗衣。
她很少理会三个师父教学的事情。
自从子明离开后,她便鲜少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缘由。
“弟弟,你说奇不奇。我昨天拿着上次拜师时庄师父封的银子去找赵爷爷,想找他把旺财买了,结果他说,‘你要就带走,它不是我的狗。’奇不咧?”古元卓凑近来压低声音道,“是不是赵爷爷年纪大,眼睛不好使,连自家的狗都不认得了?等咱们将旺财喂胖一些,恢复些狗样,我再问他一次。”
子慕予一边听着,一边望向旺财。
她与旺财也不过打了几次照面,不算十分熟悉。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反常。
这只狗,性情明显变了。
变得傲娇。
以前每次出场,摇头摆尾,恨不得给你表十二分的忠心。
现在?
头颅昂着,鼻孔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