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将这小子撂翻,不是说自己出生没多久吗?
不过,先前她能抬头,这也不是不满月的普通小娃能做到的事。
好像这一天一夜过去,她能轻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头疼着咧。
想躺平的话,就得平平凡凡。
子楚告诫自己:以后这种事,能忍就忍了……
可是,很难忍啊。
接下来几天,子楚是吃了睡,睡了吃。
妥妥的废物。
本来是无比完美的日子。
可是那混小子像赖上她了,只要在床上,总往她身上靠。
要不搭个胳膊,要不搭条腿。
要不就薅她头发。
最不能忍就是捧着她的脸啃了。
呀呀呀!
子楚伸出藕一般的胳膊,将死命要贴过来的小娃牢牢顶住,呱啦啦地用婴语破口大骂。
你是妒忌我头发比你多吗?
我他妈的现在是男的,男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
学什么不行,学断袖!
你有辱门楣呀你!
只是小男娃以为子楚在逗他,乐得哈哈大笑,拱得更起劲了。
……
……
第四天,子楚索性躺平装死尸。
可是那浑小子对尸体却没有足够得敬畏和尊重,吧吧那亲个响呀。
没眼看了。
子楚开始想念那个老吊爷,哦不,是怪脸叔叔。
渴望他能说话算话,准时出现,将她带离苦海。
子楚眼巴巴看着门口,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盼来了一个人。
那人白玉束髻,轻裘缓带,身姿高雅,气度不凡,是个英气逼人的俊俏郎君。
当时妇人正在木棚子那里烧火炒菜,看见此人,双眼愣愣地发直,连锅都忘记翻了。
“没想到,长得还人模狗样的。”子楚暗笑。
古人有云: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骼,次看五行。
她认人从不看长相,而是看骨形,辨人气。所以以前那些目标做伪装时从来逃不过她的眼睛。
从此人在门口露出白色衣角开始,子楚便认了出来,他正是怪脸男人。
只是他举手投足,都跟先前子楚对他的了解大相径庭。
先前他带着子楚逃命,明明有能力用更快的速度甩掉尾巴,可他偏偏带着他们走了许多地方,不急不慢,似捉弄,似挑衅,似发泄。
他应该有些无羁,有些骄傲,还有些固执。
这样的人,绝不是如今这种小白脸的样子。
像极了想招蜂引蝶的欧阳克。
此举为何?
她忍不住有些不怀好意地好奇。
在妇人怔忡之际,男人端正站立,搭手拱揖,推手微微向下,动作潇洒,让人感觉无限虔诚的敬意。
“承蒙夫人相助,如此大恩,子明没齿难忘。”声音还是有些喑哑,但较先前好了不少,瑕不掩瑜。
“没……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妇人磕磕巴巴说着,脸颊绯红。
噫?
子明?
名字是子明,还是姓子名明?
如果是姓子,是不是太巧了?
子楚眯着眼睛,准确地捕捉到了男人唇角微弱的勾起。
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难道……这位欧阳公子想招引的是眼前这只胖蝴蝶?
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