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曹操沉声叮咛道:“我曹氏中能征善战者,还有你夏侯叔父、乐将军、李将军他们……
多是被凉州军所杀害!
我儿若是有何闪失,为父怎能安心……那是生生的痛煞为父呐!”
古人的表字,弱冠之后才有。本书都是提前用的!
“唉……唉!”
可怜可惜可悲可叹的是……曹彰纵然有万千般恨怒,他也只能不甘心的忍着,他也只能唉声叹气着、长吁短叹着。
这曹彰也算是个奇人了,还没弱冠续须的时候,颌下、腮帮子上,早已是有了五寸见长的黄须了。
果然是曹操口中的“黄须儿”!
‘曹贼,你以为你劝住了你儿子,我李牧就能将这事推过去了么?
你……幼稚!’
“曹彰小儿……
跪下吧!”
鞭指曹彰的方向,李牧直了直身子,气沉丹田,沉声喝道:“否则……
本侯即刻差人去旎然水,将曹仁的一堆白骨挖出来,再鞭打三千下!
本侯言出必行!”
李牧的声音……从来不是“声若洪钟”,更不是“巨雷临天”般的那种感觉。
可是,此刻……李牧那雄浑圆厚的声音中,满是杀意已决,尽是腾腾杀气!
眼前浪汤渠中的水,好似被惊得停滞不前了!
万籁俱寂,一片死寂!
两军阵中,漫山遍野之间、远处的峰峦山坡之上,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气氛,从李牧所在的方向升腾,跨过浪汤渠,径直地蔓延到曹刘联军的阵中。
李牧的声音,如同地狱大魔王的索命召唤声,令人不寒而栗,闻而心惊肉跳!
曹操、曹彰两父子,还有曹操的从子曹休,三人的心脏,急剧的收紧着。
仅仅是一瞬间!
此三人的周身,早已是被彻骨寒气所笼罩,紧咬欲碎的牙关,不受控制的微颤着。
若是从近处看,便能清楚的看到……曹操、曹彰、曹休三人的嘴角、脸皮、下眼睑、胡须,还有那双臂、身躯……都是微微的颤抖着。
他们,不仅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因为无尽如沧海、寰宇般的恨怒。
让自己的儿子给仇敌李牧下跪,曹操根本就是做不到!
‘可是……子孝已经是死于非命了,又怎能再让他的兄弟……受到这般惨不忍睹、令人发指的迫害?
李牧确实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当真是个左右为难的抉择!’
曹操在犹豫,曹彰和曹休,也在犹豫!
十息时间刚过!
“即刻掘曹仁之墓!
本侯要在此处,将曹子孝的白骨,鞭为齑粉!”
李牧再是直了直身子,脸上的笑意有多灿烂,其周身的杀气就有多浓烈;语气中却是无波无澜、风平水静一般。
军令一经下达!
就在凉州军虎士,正欲驰马奔腾着,前往旎然水之时……
“车骑将军且慢!”
一道颇是洪亮的却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很是突兀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