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文武齐齐的看向自家主公,实在是太琢磨不定了。
“从陈留郡酸枣、封丘、小黄一线,到雍丘、高阳亭、圉县一待,再到陈国的赭丘城、长平……
皆是一马平川之地!”
李牧眺望着浪汤渠以东高阳亭的方向,神色中尽是笃定,语气中满是笑意,“曹刘联军若不是赶着来送死……
必不会大举进兵!
这不过是……‘诱敌’之计而已!”
凉州军众将点头着,思虑起来。
“子均为人持重老成,用兵最是谨慎。
再有德信、严将军他们相辅佐,更兼有七万骁锐步骑屯于浚仪一线……
夏侯惇必不敢西渡阴沟水!”
庞统一脸笑意的解惑道:“南边的关羽所部,不过是疑兵罢了!
有公明镇守许县、新汲一线,青州军难有作为!
曹操、刘备亲来此处,不过是试探我军的虚实罢了!
此三路敌军,皆为虚兵而已!”
众文武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传令……
令盾兵守住左、右两座浮桥;
将弓弩手藏于盾兵军阵之中;
令精骑列阵于盾兵军阵之后!”
依旧是眺望着高阳亭的方向,李牧一脸肃杀的沉声布下军令,“于所有军阵之中,便树旌旗!
传令将士,不得喧哗,不得随意走动!
军令未到,不可随意出击!”
传令兵领命,忙是前去传达军令。
“凡事不过三!
攻取南阳郡的那一次,留下曹孟德的一条命!
袁曹联军入寇关中之时,在嵩高山下,给了曹孟德一条生路!”
看着高阳亭的方向,李牧低笑着,“东征的这一次……
曹孟德所有的运气都用完了!
他,必死无疑!”
感受到自家主公身上的浓烈杀气,众文武心下一怔。
“前两次,为了制衡关东各诸侯,主公暂且留下了曹贼的性命。”
马超一脸杀气腾腾、杀意已决的沉声道:“此番……
就算……不是为了给百姓报仇雪恨,不是为了统一天下。
为了当年在许县结盟之时…曹孟德羞辱主公那件事……
曹孟德也得死!”
凉州军众文武,亦如马超一般,早已是恨意弥心、怒气贯胸!
他们很清楚……以自家主公和主母那般恩爱的情分,自家主公能忍到现在,该是承受了多大的恨意?
马超所言的‘曹操羞辱李牧之事’,便是……当年,李牧想同兖州军结盟;无耻之贼曹操,竟然提出‘索要貂蝉、甄宓、蔡琰、卞玉’的条件。
这些年,李牧一直隐忍着,一直默默地压抑着!
他将这份铭刻于骨髓、侵入四肢百骸、深入血液的仇恨,狠狠地埋在心中。
现在,不需要隐忍了,不用再压抑了!
当吞乾灭坤般的恨怒,彻底迸发出来的时候……
李牧会让曹操知道……什么才叫做“祸从口出”?什么叫做残忍?
李牧低笑着,走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