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孟达所言,又见了孟达面上的决绝坚定神色,张任当即是一怔!
在张任的认知里……孟达孟子敬其人,武艺平平;此饶军略谋略能力,亦是平平无奇。此人相对擅长的是政务能力。
张任本就是同孟达交情不深,自然是不了解孟达的真正为人。
像张任这般的纯粹武人,不参与官员之间互斗的将领,又怎能看得出……孟达那千年寒潭般的城府?
自己的心中,早已是有了思虑,听闻孟达所言,张任的心中,不仅是有着诧异,还有着更多的好奇。
‘难道……他二人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谋而合?’
“城都城……危在旦夕!
子敬缘何……万不可撤兵?”
思及此,张任转过身来,那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在孟达的脸上……不动声色的逡巡着,语气中却是有意的漫不经心,还有些盛气凌人。
感受到张任眼神中的探究之色,孟达依旧是神色自若,不仅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是愈发自信了几分。
工于心计城府深不可测的孟达,可以轻易地看破张任的内心想法。
直爽有侠义性格的张任,本就是没有什么心机,自然是看不穿孟达的心思。
若是论起……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筹谋划策,孟达自然不是张任的对手。
若是……比起心机城府,比起阴谋诡计的筹划来,张任根本就不能与孟达同日而语。
故而,在这个问题一开始的时候,张任就已经是处于了下风。
“至于……撤不撤兵的事……”
佯装出一副极为真实的‘不喜’样子,孟达的语气汁…不免是生硬了几分,“想必……以张将军的文韬武略,心中早已是有了定策。
张将军又何必……问询于达?
又何必是……试探于达?”
孟达越是“真实”的不喜,越是无比的自信,张任心下的疑虑,就会越少。
继而,在撤兵的这个问题上,不管孟达有何更精妙的建议,张任相信的同时,还不会去怀疑到孟达的身上。
“先声夺人,反客为主”,这就是孟达心机高明的地步。
“子敬莫要见怪!
在该不该撤兵这一点上,任与子敬的想法,不谋而合!”
听闻孟达所言,又见了他面上的不喜之色,张任的脸上,划过些许不自然的表情,语气也随之少了些盛气凌人。
孟达依旧是神色自若,心下暗暗的吁了一口气……还好,他猜中了张任的想法,否则,可真就难解释了。
“方才,达也是心急所至,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孟达连忙是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又赶忙是施了一礼,适时出言道:“还望张将军海涵,莫要怪罪于达!”
孟达的机巧反应,反倒是让张任的气势……落下了一个台阶。孟子敬的上风气势,稳了稳!
张任就算是有气,也无法撒出来,更何况是……他本就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胡乱揣测同僚心思”的尴尬。
“无妨!”
张任摆了摆手,随即,沉吟道:“眼下,城都城危急万分,雒城的兵马若不撤回,该如何……向刘州牧交代?”
“所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眼下,雒城兵马的处境,亦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万不可轻动!”
孟达佯装着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将自己所得到的情报,毫不犹豫的了出来,“李牧其人……极为善于用兵,用兵之法,又是深不可测,极难预料!
若是所料不差……李牧只是佯装兵进城都城,却在暗汁…率兵奔袭于新都雒城两地。
雒城兵马若是轻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