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晃所部……兵破益州郡郡治滇池城北部的秦臧连然两地时……
黄忠所部,攻下玲池城南部重地俞元城。
张翼沙摩柯二人,率兵攻取玲池城西部的建伶胜休两地。
雷铜张着二人,带兵攻取玲池城东部的昆泽谷昌两城。
随后,四路大军,六万余凉州军兵士,同时进兵,将滇池城团团围住,围得是水泄不通密不透风!
……………………
益州郡郡治滇池城!
滇池城军营,中军大帐!
大帐内,雍闿朱褒孟获三人,落座于主位之上。
雍闿的部将朵思大王带来洞主木鹿大王三人,落座于一侧。
孟获的部将孟优阿会喃忙牙长金环三结董荼那五人,落座于另一侧。
朱褒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帐下没有一个可用的大将,可用之兵也仅有两千人了。
大帐内……一片死气沉沉,弥漫着凝重而又死寂到令人窒息的气氛。
众人神色凝重的喝着闷酒,如丧考妣一般!
就在一刻钟之前,凉州军的四路大军,共计六万余人,兵临滇池城四门外十余里之处,正安营扎寨着。
此时,本是雍闿孟获朱褒三饶军议时刻。
可是……过了好半晌之后,大帐内依旧是沉寂一片。
只有叹息声喝酒声酒碗碰到几案的声音。
没有一个人……愿意进言献策,打破这此刻的窒息气氛!
“大敌当前……
敌军于四门之外,布下了重重围困……滇池城有累卵之危!
我等……有身死族灭之危……”
雍闿双眉紧锁欲合,神色中尽是浓烈的凝重,语气中带着深愁,又是夹杂着怒气,沉声喝道:“尔等……
尔等倒是想一想,倒是一……我等,该如何迎敌?又该何去何从?
这般喝酒闲坐下去……敌军就不来攻城了么?滇池城就能守住了么?”
雍闿的话,反倒是将眼前……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更为具体,更为真切的了出来。
雍闿的话,并没有激起众饶战意和决心!
哪怕是一丝一毫,哪怕是零星半点,当真是一点积极的作用都没有!
适得其反之下……众人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起来;大帐内的叹息声,越发的明显起来响亮起来!
七八息之后……
一道道压抑着的……低低沉沉的抽泣声,不绝入耳的,很是突兀的响了起来……
打破了此时此间的沉闷气氛。
众人心下诧异,循声望去……
但见,朱褒用一双黝黑而肮脏的双手,紧紧的捂着他那黝黑涨红的脸庞……
压抑哀凄悲恸的声音,从他的指缝间……很是艰难,又很是顽强的钻了出来……
终究是没能挡得住!
朱褒凄凉而又压抑着的悲恸声,让帐内的众人……愈发的心慌烦躁苦闷起来。
他们的处境,有如中悬剑一般,随时都会死去,而且是那种极其痛苦的死去!
帐内的气氛,已经快要让人窒息了,已经快要让他们疯癫了!
他们,都快要崩溃了!
雍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当即,灌下一碗酒,又是狠狠地呼了几口气……
终于……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
再强忍下去,只怕是……他雍闿,不是第一个疯癫的,就是第一个被憋死的!
雍闿猛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着,圆瞪着一双猩红的狗眼,怒气弥的瞪着朱褒……
“朱太守!”
雍闿声嘶力竭般的厉声喝叱着,浓烈的酒气,如火山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