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上。
‘兄台,借你坚强的身体一用,感谢了!’
很显然!
这些暂时活下来的、胆小如鼠的同伴,他们并没有……“一起升天,快乐无边”的想法。
他们,还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吧,煎熬着吧!
希望,总会有的,不是么?
说不定,凉州军的石块,已经用完了呢!
巴郡城东门上,瘆人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嘶嚎声,依旧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着……
凉州军兵士,像是失聪了一般,又像是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的填装着石块,抛出石块,再去填装石块……
凉州军发石车上的石块,好像是用不完的一样。
一波接着一波,划过半空中,又是极其精准的砸在了巴郡城的城头上。
如此往复循环着……
等到第十波石块,落到巴郡城头时。
值此之时,巴郡城东门城头上的守兵,死的死,伤的伤,装死的继续装死,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作的战兵士了。
此时,凉州军若是前来攻城,巴郡城东门,必然是其囊中之物。
一直躲在城楼内,躲在巨型盾牌后面的黄权,当即是传下将令……从南城、西城两处抽调兵士,前来支援巴郡城东门。
恰在此时,东门外的凉州军兵士,停下了抛石块的“恶劣”举动。
黄权见状,心下狐疑着,凉州军是准备真正的攻城了么?
其实,凉州军是故意停下来的。
只有断断续续、没有规则可言的折磨,才是最为恐怖、最为无赖的折磨。
既然,凉州军只是佯攻东门,那么,他们就不会倾尽全力的抛石块,更不会全力的攻城了。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什么时候抛石块,是凉州军说了算。
可是,只要是巴郡城上有可战之力的益州军兵士;那么,他们就时刻提防着。
他们,不仅要提防着凉州军的石块,还要警惕着凉州军乘势来夺城头、来攻打城门。
战场之中的突然沉默,要比一直战斗厮杀时的嘶吼声,更为的令人毛骨悚然。
在凉州军沉默的时候,益州军心下的煎熬、所忍受的折磨,一点也没有减轻,一丝一毫都没有。
相反之下!
那些……或是躲在同袍尸体之下,或是早已残肢断臂的益州军兵士,正涕泪横流、撕心裂肺的嘶嚎着、祈祷着。
这样的仗,他们是第一次经历,也想是最后一次经历。
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起先,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现在,他们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了!
现在的他们,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很快,从巴郡城南门、西门两处赶来的援兵,登上了东门城头。
眼前的景象,证实了方才之时……他们确实有听到鬼哭狼嚎般的嘶嚎声。
现在可以确定,这样的声音,是他们同袍的。
赶来的援兵,战战兢兢的越过死尸,前去他们的防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