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骑着赤龙龙驹,从甘夫所在的矢锋军阵,动作轻盈的来到自己的矢锋阵。
李牧勒马于沅丘上的一处隐蔽之地,静静地等待着荆南军的车队,犹如捕猎之前的猛兽一般。
于无形的静谧之中,隐藏着暗暗的杀气。
荆南军的辎重车队,依旧是晃晃悠悠的前进着。整个阵型,显得很是闲适松散。
时间在一息一息间流淌而过。
荆南军的辎重车队,由远及近,却丝毫没有察觉出,他们已经落入到了凉州军的打击范围之内。
不多时,荆南军的前队,便顺顺利利的走过了沅丘脚下的那片宽敞之地。
紧跟着而来的是,荆南军的中部辎重车队。
出击的时机正好!
李牧见状,抬起手中的破虏枪,随即,轻夹马腹,纵马挺枪着,朝着沅丘脚下的那片车队,突杀而去。
李牧身后的朱雀骑,早已是做好了突阵的准备。
此时,只需要自家主公的一个抬枪动作,朱雀骑便如蛰伏已久的猎豹一般,雷霆出击,朝着那片“猎物”的聚集地,冲杀而去。
七八息之后,赤甲黑衣的朱雀骑,早已是弥漫于沅丘南麓的山坡上。
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将整个的沅丘,尽皆掩盖在其郑
撼动地惊涛骇浪般的杀气,弥漫于沅丘之上,正朝着荆南军辎重车队的方向,汹涌而去。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乘势出击,势不可挡!
低沉雄浑的马蹄声,犹如一道道闷雷一般,响彻于沅丘之上,再传到山脚下。
此时的荆南军中部车队,依旧是慢慢悠悠的行进着,根本就没有人发现……死神正在来临的路上。
骑在马上的吴景,颇是慵懒的闭着眼睛,正享受着这黄昏之前的落日余晖,好不惬意!
“伍长,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脚下的地在动?”
“少放屁,地还会动?你咋不上?”
“伍长,属下没别的本事,就是耳力比常人厉害点,属下是真觉得……这脚下的地在抖动着……”
“你再他娘的胡袄,老子可就要抽你……”
“快看……沅丘的山坡上,有一团火球……”
“敌袭了……”
“有骑兵杀来了……”
“快跑啊……”
还不等那伍长把话完,只听得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
仅仅是一瞬间!
惊惧慌乱乱七八糟的惊呼声,打断了伍长的叱责声,也惊醒了闭目养神的吴景。
这一次,吴景还有荆南军的兵士,终于是彻底的看清了,是骑兵突杀而来了。
只一眼,吴景便被远处的骇人景象,惊的是面无人色,不知不觉之间,整个身体,犹如筛糠一般,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主将尚且如此,荆南军的兵士,早就被吓破哩,面如土色,双腿打颤着,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那团熊熊烈火般的火球,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下沅丘南麓,飞速的前进着。
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变成真真切洽实实在在的闷鼓惊雷声。
沅丘南麓脚下,荆南军所在的那片大地,开始颤抖起来,地面上抖动的土粒,清晰可见。
“列阵迎淡…盾兵顶上去
敢有擅自逃跑者,军法从事!”
还没被彻底吓死的吴景,终于是找回了一点理智,当即,便是扯着嗓子,惊慌失措的嘶吼着。
吴景的嘶吼声,很快就湮没在……荆南军兵士哭爹喊娘般的惊慌失措声中,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一切都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