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颜良、逢纪二人,带着冀州军败兵,逃窜回杨县城后,将杨县城四门封锁起来,将身后的冀州军败兵,隔绝于城外,后又见死不救。
城外冀州军败兵,被随之追袭而来的凉州军……屠杀一空。面对如此血腥残暴的场面,眼见了此情此景,别说是杨县城内的冀州军兵士,就连沙场宿将的颜良,也是被深深的惊吓到。逢纪更是吓得不轻,当场便是大便失禁,着实可怜、可悲、又可叹!
上至颜良、逢纪二人,下到普通的冀州军兵士,他们曾经历过无数战阵,他们曾踏过无数的死尸,他们曾趟过腥风血雨。可是……他们何曾见过……似凉州军这般的……骁锐之士?
于冀州军兵士而言,于颜良、逢纪而言……凉州军的将士,是魔鬼,是神灵,亦是不可企及的战争机器!
一支军心尽丧、士气全无的军队,就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更甚者,尚且还不如!如此军队,一触即溃,毫无战力可言!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更为重要的是,将乃一军之魂!如今的颜良,哪还有昔日的威风凛凛?哪还有往日的骁勇无匹?他如同一只……没了尖牙、失了利爪的丧家之犬!
在颜良魁梧、雄壮的身躯中……隐藏着一颗……惊弓之鸟、杯弓蛇影般的心脏,他毕生以来的勇武,在这一战中……丧失殆尽、不复再存!
一如冀州军败兵一般,颜良的结局,不难预料,可想而知,等待着他的宿命,将会是什么!
在冀州军全军上下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煎熬之中,在满眼惊惧的恐慌之中,在满心绝望的无声哀求中……杨县城外的冀州军,吹着胜利的号角声,高唱着凯旋之歌、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向南撤退而去。
目送着凉州军远去,颜良、逢纪,还有整个冀州军的兵士,稍稍的舒了一口气!他们和死神的距离……终是还有一步之遥!虽然,死神阴影始终弥漫于他们的周身之间!
杨县城四门之外,冀州军的尸体……何止是堆积如山?杨县城四门外的护城河中,填满了冀州军兵士的残肢断臂!
杨县城外数百步之内,尽是一片耀眼的……令人窒息、呕吐的血红色!
杨县城外的死尸中,有他们的父兄弟子,有他们的亲戚朋友,也有他们的同袍。他们……曾经,同生共死过,曾并肩作战过!
可是,面对如此的惨状,冀州军的兵士,连最基本的仇恨,也是丧失殆尽,他们无数次的祈求着,能苟且偷生下去,能活着回到他们的故土。如今,他们连最基本的报仇雪恨,也不敢去想,更遑论是去做!
是怎样的一支军队……让他们这些满身血腥的冀州军兵士,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冀州军的兵士,他们,看不到希望,也想不到出路!于他们而言,每一呼吸之间,都是煎熬,都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遍观杨县城内的冀州军兵士,一脸死灰、面如枯槁的模样下,双眼中……布满了绝望的神息!
冀州军的兵士,他们,想不明白,为何……同是血肉之躯,凉州军的战力,却是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神鬼莫测!
军人若不嗜血,死期定然是不远矣!
凉州军南去的身影,终是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颜良、逢纪,还有仅存的七千冀州军败兵,俱是瘫倒在地上,浑身软弱无力!
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再到第二天的朝阳升起,他们在死寂之中,煎熬了十数个时辰。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内,他们如同坠入了了永夜的黑暗中,不知出路,不晓前途!
新的一天到来,他们虽是看不到希望,但是,却要做出决定!
……
杨县城南门城楼!
颜良依靠在城楼内的几案上,面如死灰的看着逢纪,用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