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自家主公下了逐客令;又见了,自家主公脸上的神色,马心下苦笑一番,唉……只怕……从今往后,自己要不受主公重用了!
马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朝着李牧深深一拜,继而,一脸落寞的看着李牧,声音中已是少了往日的爽朗和豪气,“主公!如今……属下有伤在身,恐是……再难掌管雄狮军团。马甘愿请辞……雄狮军团主将一职!”
“放肆!”
“如此小伤……这点挫折,便要辞去主将一职。马,你真是太令本侯失望了!”
“你马……连最基本的公私分明……都不清楚!你又有何能耐……能掌管好整个雄狮军团?本侯又怎会放心……将雄狮军团,交于你马孟起的手中……啊?”
“如此不堪重任,你马孟起……有何面目……面对帐下的数万将士,又如何面对本侯?简直是……混账透顶!”
李牧又怎会不清楚,马是在有意试探自己。马的出言试探,彻底激怒了……本是郁怒不已的李牧。李牧当即拍案而起,指着马的方向,沉声大喝道。
眼见着,自家主公会是如此的震怒,马早已是大惊失色,心下亦是叫苦不迭,自己为何要……出言试探啊?现在好了,一切都给弄巧成拙了!面对着自家主公……恨铁不成钢的叱责,马怔忡在原地,实在是想不出来,该如何开口解释。
虽然,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也见过李牧大怒的样子;可是,三人未曾见过……自家主公会对属下,有如此的大雷霆之怒。
庞统、徐庶二人,亦是怔忡在原地。就连一直以来……面对任何事……都是风轻云淡的诸葛亮,也是怔住了。
一时之间,三人皆是是默然不语,确切的说,是李牧的震怒太过突然、太过可怕,三人想不到该如何出言相劝!
就在马、诸葛亮四人,还在怔忡之时,李牧面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紧接着,书房内却是响起了……又是寒彻入骨、又是不容置喙的声音。只听得,李牧沉声说道。
“既如此,本侯便遂了你马孟起的心愿!”
“即刻起,免去马孟起……雄狮军团主将一职,降职为……雄狮军团副将!以观后效!”
“即刻……传本侯将令,令苍龙军团主将赵云,接替雄狮军团的……一切职务!不得有误!”
“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再劝!”
一时之间,车骑将军府的书房内……死寂无声,当真是落针可闻!
庞统正欲出言求情之时,当即被落座于他下位的徐庶……给一把拉住。只见,徐庶神色又是肃穆、又是凝重、又是郑重的摇了摇头!
庞统看了看李牧的表情,直觉得,此时……自家主公脸上的神色、周身所迸出来的气势,要比方才……雷霆震怒之时,还要恐怖上几分。庞统心下,长叹了一口气,继而,便是低着头,沉默不语起来。
诸葛亮也想出言求情,可见了……庞统、徐庶二人之间的一举一动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紧接着,诸葛亮心下思忖到目下,自家主公正在气头上,最好……还是等自家主公消气了,再出言相劝;否则……此时,若是强行求情,只会令主公更加的震怒,只会让事情……愈的不可收拾、越大的难以挽回。
李牧的大雷霆之怒,早已将马震懵在原地,马心下又是惊惧,又是愧疚,又是自责,亦是了然,自己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沙场宿将的马……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张琪瑛?但见,本还抽泣的张琪瑛,这会……早已是颤抖着身子,早就没有了哭泣声。此时……就算给张琪瑛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替自己的丈夫马求情。
数十息的死寂之后,马心下苦笑交加,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咽下想要开口解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