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洋城城门大开,一杀气腾腾、顶盔掼甲、奔马持斧的敌将,直直的朝着张嶷杀来!
“来将通名!本将不杀无名小卒!”
张嶷神色自若、心无波澜的抬起手中长枪,朗声大喝道。
“我乃徐质是也!”
那敌将自呼其名,却也没有勒停坐骑,依旧是径直朝着张嶷杀来。
“伯岐!斩杀此贼!震慑敌胆!”
李牧乍一听此人便是徐质,当即面色一沉,心下微怒。李牧拍马上前几步,沉声大喝道。
原来,历史上,晚年患有风湿、行动不便的张嶷,随姜维北伐魏国时,被徐质所斩杀。当时,张嶷率领的无当飞军,虽是全军覆没,却也杀敌数倍于自己所部。
是故,这一世,他李牧要让张嶷斩下徐质的头颅,以告慰历史上那个张嶷的在天之灵!
李牧如此相信张嶷的武力,也是有原因的。他李牧早已将破虏枪法、游龙剑法传于张嶷,张嶷虽不是武学奇才,时至今日,却已是大有所成!
张嶷听得自家主公的军令,当即纵马挺枪,朝着徐质杀去。几个呼吸间之后,场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
徐质自诩勇力过人,要想斩杀敌将,不过是一息之间;又何曾想到,适才仅仅是一个照面,那敌将的武艺却是大出自己所料。
经过方才这一交手,张嶷心下清楚,自己的气力虽是不及徐质,但自己的武艺,却在徐质之上;要想斩杀此贼,还需耗费此人的体力。
张嶷心下思虑已定,挽起手中长枪,采取守势。徐质自然而然的收起轻视,抡起手中长柄大斧,招招致命的开始进攻起来,他要尽最快的度,斩杀眼前的敌将。
徐质所使用的是重型武器,其招式自然是大开大阖,甚是耗费体力。转眼之间,二人已是交马二十余回合,徐质早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始终奈何不得张嶷。
反观之下,张嶷依旧是面色如常、气息舒缓。眼见着反攻的时机到来,张嶷挥起手中长枪,一枪连着一枪,一招更比一招狠的,刺向徐质的周身要害。
须臾之间,二人又是交马五六回合。此时,徐质早已是肩胛酸、两臂软,不知不觉间,徐质的周身,已有十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逆贼……受死……”
张嶷愈战愈勇、越战越猛,觑得徐质露出的破绽,当即抖擞精神,暴喝一声,奋起手中长枪,一枪刺向徐质的咽喉。
“我命休……”
忽瞥得,一道黑影袭来,徐质不可置信的圆瞪着双眼,面如枯槁的悲呼一声。
尚不等徐质吼完遗言,突然之间,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定睛细看之下,但见,张嶷的枪刃上,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伯岐学有所成,真乃我之良将耶!”
李牧婆娑着手中的破虏枪,一脸笑意的喃喃自语道。
“杀!杀!杀!”
“谁敢与我张嶷……决一死战?”
伴随着凉州军震天裂地般的呼吼声,张嶷抢挑着徐质的头颅,朗声大吼着,来回驰骋于洋城城外百余步处。
值此之时,洋城城头上,杨柏、杨阜、赵昂三人,一脸的面如死灰。三人怔忡在原地,好半晌之后,依旧是呆愣着不语。
主将尚且这副德行,汉中军兵士,早已是胆气尽丧、军心骚动。只见,汉中军兵士不自觉的抖动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城外。
汉中军兵士,有如此夸张的举动,着实在情理之中。原来,在汉中军眼中,除了头号猛将王双,徐质便是他们心中的战神!
许久许久之后!李牧抬起手中破虏枪,示意凉州军兵士停下呼吼声。
“义山兄、伯奕兄!别来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