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府衙!
“二哥,如今,黄祖败退汉水以南,我等已是与荆州刘表交恶。以静所见,二哥可修书一封送于刘表,借此缓和两家关系。”
“再者,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尽快返回长沙郡。以静愚见,我等不可再经襄阳南下,大军可绕道江夏郡回长沙。”
孙静朝着孙坚施了一礼,一脸凝重的说道。
“三叔父此言差矣!”
孙贲不以为然,朗声笑道“眼下,我军兵锋正盛、士气如虹,更应挥师南渡汉水,进击荆州州治襄阳。若得襄阳,孙氏霸业可成!”
“主公!”
黄盖朝着孙坚施了一礼,朗声说道“刘表不懂军略,荆州更无将才!如今,敌军又是大败而归,人心不稳。属下以为,伯阳公子所言甚是,我军应挥师兵进襄阳!”
“属下附议公覆所言!”
韩当接过话头,朗声说道。
“经此一战,我军可战之力,仅余四千余人。再者,军中并无攻城器械,又如何能攻的下襄阳城?”
程普思虑已定,连忙上前施了一礼,沉声劝诫道“主公!幼台所言最善!大军应尽快绕道江夏……返回长沙!”
孙坚善于用兵,心下自是清楚,若不能野战歼敌,襄阳城是绝不可能攻下的。不过,孙贲的话不仅有几分道理,而且,襄阳城这块肥肉的诱惑力太大了。
“诸位所言,各有道理!”
好半晌之后,孙坚一锤定音道“大军南渡汉水,试攻襄阳城数日,若不能胜,我军再南撤长沙!”
“二哥……”
“我意已决,三弟休要再劝!”
还不等孙静出言相劝,孙坚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即刻传令大军,准备南渡汉水吧!”
孙贲一脸兴奋的出了府衙,前去准备。孙静、程普心有不甘的施礼告退。黄盖、韩当并未深思,亦是跟着出了府衙!
孙坚拿出传国玉玺,一边婆娑着,一边喃喃自语道“若天命真在孙氏,请上苍助我孙坚一臂之力!”
……
再说,黄祖带着数百人逃出了樊城,一路南下渡过汉水,又经过邓县,来到襄阳城。
刘表得知黄祖兵败的消息,当即大惊失色,连忙传蒯良、蒯越前来商议对策。
蒯良、蒯越二人建议刘表,派出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同孙坚讲和,放孙坚所部过襄阳、南下长沙。
黄祖当即反驳二蒯,进言刘表,率兵出襄阳,同孙坚军决战。或许是因为兵败的耻辱,或许是其他原因,刘表采纳了黄祖的提议。
同一天,刘表派黄祖前往南郡宜城、中卢、邔国等地调集兵士。
188年十二月初十,孙坚所部渡过汉水,经过邓县,来到襄阳城东门。
“董卓祸乱朝纲、为害天下!刘景升!你身为高祖后裔,不思扶保先祖基业,不念陛下隆恩,反与董贼沆瀣一气,顿兵于襄阳城!”
“他日,你命归九泉之后,有何脸面去见大汉列祖列宗?”
“今番,我孙坚率兵南下,只为得返长沙。你刘景升罔顾同僚之情,出兵阻我,是何居心?”
孙坚驰马来到城下,鞭指刘表,厉声呵斥道。
“孙文台!你先是窃取国之神器!如今又兵围我襄阳城。你分明是居心叵测、妄图鸠占鹊巢!”
只一瞬间,刘表已是满面赤红、羞愧难当。刘表强行稳了稳心神,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刘景升!你若是开城投降,我孙文台自不会亏待于你。如若不然,襄阳城破之时,便是你刘景升身异处之日!”
如今的孙坚,再无半点心虚,当即抽出松纹古锭刀,指着刘表,沉声威吓道。
“谁于我擒杀孙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