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华雄自知不是张飞的对手,只是被牛辅强逼着出城迎战,心下本就没有多少战意。这会,华雄先是被张飞的丈八蛇矛震退,心下早已是惊慌失措。
华雄又见张飞手提头颅、矛挑尸体、奔马而来,心下大惧!
就在华雄犹豫着,是上前厮杀,还是策马逃跑时。突然,张飞手上的人头、丈八蛇矛上的尸体,扑面飞来。
华雄连忙抬起手中长刀,左右挥扫一番。就在那头颅、尸体,各化成两半时,张飞的丈八蛇矛,快刺到了华雄的咽喉。
华雄连忙向后倒在马背上,用力于腰腹双臂之间,险险的架开那丈八蛇矛。
还不待华雄坐直身子,张飞收回丈八蛇矛的同时,又是一矛搠向华雄的坐骑。
华雄心下了然,张飞这是要先杀自己的战马,后致自己于死地。华雄也知道,现在拨转马头,为时已晚。
如此绝境之下,华雄胸中的战力,倏地被激发出来。华雄并不理会自己的战马,而是抱着两败俱伤、鱼死网破的决心,一刀砍向张飞的肩膀。
“再吃一矛……”
张飞心道还算有点头脑、有些血性。张飞巨喝一声,随即收回丈八蛇矛,一矛拍开华雄的长刀;紧接着,又是一矛搠向华雄的胸膛。
经过方才的生死较量,此时此刻,华雄心中倒是少了些惧怕,多了些视死如归的豪气。继而,华雄手中的长刀,开始飞转如轮起来,他的战力有所突破了。
张飞手中之矛刺来之时,华雄奋力架开丈八蛇矛,随即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地砍向张飞的头顶。
张飞心下了然,方才未能一击必杀华雄,自己反倒是帮助此人突破了。张飞更是清楚的知道,华雄依旧不是自己的对手,只不过是能多撑一些时间罢了。
“贼将,且来受死吧……”
张飞双手握紧丈八蛇矛,双臂猛的一用力,架开华雄手中的长刀。须臾间,张飞、华雄二人,已来回厮杀二十余回合。
只见,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上下飞舞、左搠右刺、前挑后挡,直将华雄迫得节节败退。
那忽明忽暗的矛影,恰似飞舞螣蛇,迅猛万变;又如巨雷临天,山河撼动。华雄周身五寸之外,早已被张飞的凌厉攻势,所包裹!
张飞愈战愈勇,手中丈八蛇矛,一矛快似一矛,一招险于一招。华雄再次力怯,双臂酸麻、虎口生疼、汗流浃背,仅余下招架之力。
“华将军勿慌……我等来也……”
就在华雄气喘如牛、力不从心,生死亦在瞬间时。张飞背后,董越、樊稠、张济、杨定四人杀来。
原来,牛辅见折了攴胡赤儿,心下又是惊惧又是惋惜,胸中闷气喷薄而出;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半晌后,牛辅缓过神来,又见华雄陷入苦战,快要身死殒命了,随即令董越、樊稠、张济、杨定四人,前去救下华雄。
“三弟!身后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飞正欲一矛搠死华雄时。董越、樊稠、张济、杨定四人的兵器,分别从张飞的头顶、脖颈、后背、腰间袭来。
张飞浑然不惧,心下冷哼一声,随即撤回丈八蛇矛,凭却着从后背而来的四道凉风,手中蛇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猛的扫向身后。
再看时,董越的长刀脱手而飞,人也晃了几晃,差点坠下马去;樊稠的长枪一分为二,人也跟着向后倒在马背上;杨定手中长矛,虽未脱手,虎口却是血流不止;张济倾尽全力接下那一击,双臂已是酸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乘着这点间隙,华雄强提起一口气,一刀砍向张飞的脖颈。就在张飞抬矛相迎时,华雄大喊着,纵马奔向虎牢关。
董越、樊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