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将士听令!即刻追杀叛军!违令者,立斩无赦!”
吕布见胡轸这般藐视自己,心下早已盛怒,随即怒喝道。
“吕布……你欲违抗将令?意图谋反耶?”
胡轸亦是大怒,鞭指吕布,沉声喝道。
“胡轸小儿!董公早已答应……敕封我吕布为中郎将!你我军职相同,何来违抗将令一说?”
吕布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嘶声狂笑道。
“将军!胡将军所言甚是!长安、陈仓两地,相距三百余里。待将士们养精蓄锐一宿,明日再轻骑追杀,为时不晚也!”
高顺连忙打马来到吕布跟前,抱拳拱手施了一礼,言辞恳切道。
“高将军此言差矣!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方才……皇甫嵩也说了,五千叛逆早已是强弩之末。我军虽是有些疲累,与那五千丧家之犬相比,亦是百战精兵。”
“况且,我胯下有赤兔神驹,掌中有方天画戟。莫要说是五千丧家之犬,就算有五十万敌军,我吕布视之……如草芥也!”
吕布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随即嘶声狂笑道。
高顺见吕布心意已决,长叹一口气,拍马回到阵中。
“吕将军请便!本将便在长安城……为吕将军备好庆功宴……”
胡轸听了吕布的狂狷之言,心下一喜,朗声笑道。
吕布冷笑一声,随即传令所部三千人,一路朝西追去。吕布军一路经过杜邮、细柳、槐里,于是夜亥时,来到右扶风郡武功县甘岭谷一地。
“将军!此处地形狭窄险要,若是叛逆伏兵于此,大军危矣!将军……快传令大军停止行军吧!将军……”
高顺一路走来,见叛军丢弃的军旗、盔甲,越来越多,心下诧异不已;又见这甘岭谷甚是险要,心下一惊。高顺连忙拍马赶上吕布,哀声劝诫道。
“高将军多虑了!若非叛军胆寒,安能将军旗、盔甲丢弃;况且,就连丁原贼子的帅旗……也丢弃了!鼠辈尽皆丧胆耶……”
吕布不以为意,嘶声狂笑道。
吕布话音刚落,魏续、侯成、宋宪、成廉、郝萌、曹性六人,亦是放声大笑起来。
随后,吕布传令全军继续行进。吕布军行未数里,便来到甘岭谷中段。
“哈哈哈……”吕布嘶声狂笑道“鼠辈……何在……”
吕布话音未落,耳边一股劲风袭来。吕布连忙弯下身子,躲开那凶险的一箭。
与此同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回荡于谷中,随后冲上云霄。
吕布心下大惊,双手挥舞着方天画戟,护住周身,回头乍一看,身边的数十名亲卫,早被射成了刺猬。
就在这时,甘岭谷两侧山坡上,乱石飞奔而下;对了,还有无数火箭划空飞来。
仅仅是几个呼吸间,便有千余名兵士,要么成了肉泥;要么成了狂奔的火人兵。那些火人兵还不忘抱着同伴,一起去死!谷中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就在这时,谷中大地震颤起来!从西侧谷口中,一眼望不尽的骑兵,怒吼着“诛杀吕贼”、“诛杀弑父之贼”、“诛杀禽兽吕布”,飞奔而来,恰似神兵下凡!
“兄弟们!诛杀禽兽吕布,为主公报仇雪恨啦!”
臧霸怒吼着,带着两千骑兵,从甘岭谷西侧谷口杀来。
“将军!快撤啊!再不走!我等皆死于此也!”
高顺见吕布正欲冲阵,急忙拉住赤兔的缰绳,哀声劝诫道。
吕布也不含糊,连忙狠抽了几鞭子赤兔,飞马狂奔向甘岭谷东侧谷口。吕布还不忘奋起方天画戟,刺死、砍死上百余,挡了他去路的兵士!
此时,尚在甘岭谷北侧山坡上的郝昭,见吕布策马逃跑,连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