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李蒙兵败之后,便带着几十个亲卫,一路狂奔了数百里。直到进了长安城,李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李蒙见自己率领的一万兵马,如今只剩下数十人,心下是又惊又怒!一方面,李蒙害怕董卓,将自己斩首泄愤;另一方面,李蒙怕身后的凉州兵马,衔尾追杀而来,若再丢了长安城,那他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虽然说,此时长安城的守将是皇甫嵩、盖勋二人。但李蒙清楚的记得,他从雒阳城率兵西进陈仓时,董卓交代他,务必要守好陈仓、长安两城!
李蒙在长安城龟孙了几天,既不见凉州兵马杀来,又不见董卓差人寻他,心下越发的忐忑不安。
李蒙无奈之下,只得前去拜访皇甫嵩、盖勋二人,以便从他二人处寻得一方良策,来破除自己眼下的困局。
皇甫嵩、盖勋二人,本就愤恨董卓,自然不会好意帮助李蒙。皇甫嵩二人敷衍李蒙,直说让其返回雒阳城,向董卓负荆请罪。李蒙不疑有他,遂带了那几十个亲卫兵,来到雒阳城。
……
董卓的亲卫兵出了门,前去传唤李蒙。不多时,只见,李蒙在董卓亲卫兵的指引下,一脸忐忑的来到董府大厅。
“主公!李蒙无能,误中李牧狗贼的奸计,致使西进大军全军覆没,有辱主公天威!有负主公重托!”
“请主公开恩啊……留却李蒙一条狗命,李蒙愿戴罪立功……请主公大发慈悲啊……”
李蒙一进到大厅,也不敢去看董卓一眼,便跪伏于地,又是磕头又是声泪俱下道。只见,李蒙的额头早已是流血不止!
“陈仓一战,凉州兵马几何?竖子敢有半句虚言,咱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董卓强压着一口怒气,厉声喝道。
“回……回禀主公,凉州兵马约莫有……一万五千人……”李蒙心下大惊,急忙叩头如实回禀道。
“凉州兵马……现在何处?”
董卓继续强忍着怒气,厉声喝道。
“回……回禀主公,还在陈仓城……”
李蒙额头、双鬓、脊背上,早已是冷汗森森,随即嗫喏道。
“混账东西!凉州兵马仅有一万五千人。你这蠢贼……一天之内,损兵折将一万人,致使雒阳兵马军心浮动!又让李牧狗贼……再次羞辱咱家!”
“像你这般无知蠢货,罪该万死!不杀你这废物,难以泄咱家心头之恨,难以震雒阳军心!”
“来人啊……”
董卓圆瞪双眼,待李蒙话音刚落,跨步上前,对着李蒙就是几脚。董卓本就气力过人,这几脚下去,直将李蒙踢了个半死不活!
“主公且慢……刀下留人啊!”
李儒见董卓要传令斩杀李蒙,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拽着董卓的袍袖,神色焦急道。
“文优,此等废物……留之何用?”
董卓愤怒加身,一把甩开李儒,怒声吼道。
“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李牧狗贼奸诈狡猾,以有心算无心,李校尉兵败,亦是情有可原!”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眼下,我军可堪大用的大将……实为不多!主公若斩杀李校尉,将士们惊惧之下,必然会军心浮动!往后,将士们必将畏首畏尾,不敢尽心尽力!还请主公三思啊!”
“再者,兵法云未曾出师,斩杀大将,于军不利!明日朝堂之上,主公又要鏖战卢植、杨彪这群逆贼。亦算是出师征战!还望主公三思!”
李儒稳了稳身子,随后朝着董卓深深一拜,连声劝慰道。
“若非军师求情,咱家有好生之德。此刻……你李蒙早已是身首异处了!”
“传咱家将令,杖责李蒙四十!将李蒙贬为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