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丘力居、蹋顿、苏仆延一众人看来,黄忠就算再是悍勇无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击败库莫奚;毕竟,库莫奚可是乌桓军中的第一猛将。
可令他们出乎意料、大为震惊的是,库莫奚仅仅是支撑了五个回合,便惨死在黄忠的刀下。
当库莫奚阵亡的时候,乌桓军上下怔愣在原地,他们根本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当屈突武、屈突城两兄弟瞬死于黄忠刀下之时,丘力居、蹋顿、乌延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乌桓的勇士们,踏破敌军营寨,擒杀黄忠老儿,尽屠南人鼠辈!”
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丘力居,早已是失去了一贯的理智,他只想派出麾下的步骑大军,将凉州军大营碾为齑粉、将黄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敌将黄忠、沙摩柯连斩乌桓数将,乌桓军众头领的心下早就是憋满了气,他们迫切的需要出一出胸中的恶气。
丘力居的军令,正是他们的心中所想,只有杀尽南人鼠辈,只有将黄忠碎尸万段,才能消掉他们心中的滔天恨怒。
相较于乌桓军众头领的杀气冲天,乌桓军步骑却没有多少战意,他们早就是被敌将给吓破了胆,如果说临阵脱逃是无罪的话,他们早就是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
军令如山!
在丘力居的严令之下,战意消弭的乌桓军步骑,只能是硬着头皮,只能是被迫视死如归着朝着凉州军营寨进发。
乌桓军的八万步骑,分兵三路围攻凉州军营寨;营内的凉州军步弩手严阵以待多时,他们正等着乌桓贼寇主动前来送死。
黄忠斩将驰马归阵后,便同雷铜、沙摩柯两人还有那一千刀盾兵快速撤回营寨。
沐浴着不甚雄浑嘹亮的战鼓声、号角声,乌桓军攻营战阵一步步的靠近凉州军营寨。
相较之下,凉州军营内的战鼓声、号角声,却如同是开天裂地一般,又像是排山倒海一样。
乌桓军攻营战阵越来越近,直到距离凉州军营寨仅剩下百步之时……
“放箭!”
立身于营内井栏之上的庞统,面带几分笑意的眺望着乌桓军军阵,随即,抬手示意一番。
令旗挥舞之时,如飞蝗、似雨下的箭矢,陡然升腾于凉州军营内。
铺天盖地、遮天蔽日一般的“箭云”,如同是漫天大布一般,掠过天际,越过苍穹,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径直地覆盖向乌桓贼寇的阵中、笼罩在敌军兵士的头上。
仅仅是两三息的时间,撕肝裂肺一般的嘶嚎声、鬼哭狼嚎一样的惨叫声,便齐齐的爆裂在乌桓军阵中,连绵不绝、不绝入耳,甚是骇人!
在凉州军床弩弩箭、破甲弩箭、连弩弩箭的射杀之下,乌桓军兵士身上的皮甲形同虚设,根本是起不到一点防护的作用。
乌桓军攻营战阵后部的弓箭手,在凉州军床弩弩箭的射杀下,死伤一片,他们根本是起不到掩护其军前部的作用;况且,乌桓军弓箭的射程,本就是远不及凉州军各类箭矢的射程。
乌桓军攻营战阵前中部的步兵,在凉州军破甲弩箭、连弩弩箭的轮番射杀之下,一排接着一排、成片成片的倒在血泊之中。
当乌桓军第一批攻营战阵的九千兵士…体覆没于凉州军北、东、西三营外时,敌军战阵的前部兵士距离凉州军寨门,尚有八十余步。
眼见着乌桓勇士难以推进到凉州军寨门口,恨怒万分的丘力居再是传下军令……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军覆没,也要攻破敌营。
很快,乌桓军的第二轮攻势开始了,如群蚁一般的乌桓贼寇,被迫视死如归着、纷涌嚎叫着冲向凉州军寨门口的方向。
毫无意外,凉州军一边倒的突杀再次开始,乌桓贼寇的自杀又开始了。
在掀天揭地般的战鼓声、号角声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