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凉州军军议之时,鲜卑大营中,鲜卑各部头领奉素利、槐头之命,齐聚中军大帐之中商议着他们的破敌之策。
七嘴八舌的鲜卑各部头领,吵吵嚷嚷、众说风云了两刻钟,也没商议出个破敌之策。
整个中军大帐内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这哪是在商议御敌之策,这分明是在泼妇骂街。
值此之时,主位之上的素利,面色越来越是阴沉可怖;一旁的槐头,亦是一脸的肃穆。
“住口!”
眼见了大帐内的嘈杂景象,诸般忍耐之下,早已是忍无可忍的素利,大喝之际,腾地站起身来。
一瞬间,整个中军大帐内便是鸦雀无声,当真是有种落针可闻的感觉。
噤若寒蝉的鲜卑众头领,心惊惶恐之下,皆是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素利生性凶残、狂暴、喜怒无常,难怪鲜卑各部头领会这般惧怕他。
素利圆瞪着他那细长的双眼,一脸阴鸷的环视着帐内的鲜卑各部头领,周身早已是杀气腾腾。
“莫再气恼了,眼下,商议御敌之策最为要紧。”
眼见了鲜卑众头领的反应,槐头压下胸中的怒气,起身拍了拍素利的肩膀,出面打个圆场,毕竟,冲锋陷阵的时候,还得靠这些头领。
心下会意的素利,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周身的腾腾杀气,重新落座于主位。
“眼下,营外有南人的十数万大军,我军已被敌军围困在乌里水南岸这片空旷之地。我军的处境……着实是不乐观呐!”
槐头一脸肃穆的环视着帐内的众头领,心下除了气恼,多少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商议御敌之策,本是畅所欲言之事!
可尔等怎能相互攻讦、相互争吵呢?像尔等这般吵吵嚷嚷下去,我军何时才能商议出破敌良策?”
“我等有罪,还请两位大王责罚!”心下稍安的鲜卑众头领,忙是施礼请罪一番。
素利、槐头两部联合之后,在整个部落内,素利虽是占主导地位,但鲜卑人还是会称呼槐头为“大王”。
但听鲜卑众头领所言,槐头看了看素利,使了使眼色……眼下,外敌当前,最好还是要团结各部头领。
“责罚就免了,下不为例!”
素利收起脸上的怒意,语气也跟着舒缓了许多,“眼下,乌里水北岸有大部敌军驻守,我军大营的东、南、西三面也有敌军的重重围困。
以尔等之见,我军是战、是守、还是撤?”
既然,鲜卑众头领众说风云、莫衷一是,那就由他素利开口相问便是,如此,也能尽快的让鲜卑军确定行动的大体方向。
“大王,以末将之见,我军当同南人鼠辈决一死战、绝不可未战先怯!”
鲜卑猛将慕容连城,战意滚滚着慨然道:“大王麾下有八万鲜卑勇士,我鲜卑勇士皆有以一当百之能,岂能怕了那南人鼠辈?”
但听慕容连城所言,素利、槐头两人,相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不少主战派的鲜卑头领,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王,慕容将军所言极是!
南人鼠辈一路奔袭远道而来,早已是成了强弩之末,岂是我鲜卑勇士的对手?”
心下深以为然的鲜卑大将豆卢颜,胸有成竹道:“再者,以末将之愚见,南人鼠辈的统帅并非传言中的‘用兵如神’!”
听了豆卢颜的话,又见了豆卢颜面上的神色,鲜卑众头领的心下,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南人统帅李牧,可是传言中的不败战神呐!
“豆卢将军何出此言?”
要说素利、槐头一点都不怕李牧、不怕凉州军,那肯定是假的;心下诧异的两人,再是相视一眼,素利沉声道。
“乌桓山距离乌里水一线,约莫五十里;乌桓的可用之兵有十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