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卜侯,在百般辱骂凉州军无果之后,只能是暂停了进攻,等待着夫馀主力大军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简位居、漠叶韩、布羊率领着四万五千夫馀步骑,来到了凉州军营寨的北面。
“你自诩为夫馀国第一猛将,扬言要踏破敌营、歼灭南人贼寇,结果是……损兵折将、白白葬送了孤王的四千勇士!
更为可笑的是,你连敌人的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杀你这蠢货,难以泄孤王心头之恨!”
在得知卜侯损兵折将的事实后,简位居当即是怒火中烧起来,如此出师不利,怎叫他这个国王不大发雷霆呢?
“大王饶命呐,微臣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大王看在微臣往日立下功劳的份上,饶过微臣的小命吧!”
心下大骇的卜侯,慌忙是跪伏于地,哀声乞求起来,“微臣愿带兵再战,戴罪立功,还请大王大发隆恩,给微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这蠢货说得轻巧,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杀你一万次,也换不回孤王的四千勇士!”
怒不可遏的简位居,跨步上前,一脚踹倒卜侯,怒声喝骂起来,“孤王的前锋大军遭受如此创伤,致使夫馀勇士士气锐减、军心动摇,不杀你这蠢货,何以振军心?”
“大王,罪臣知错矣,还请大王开恩呐……”卜侯连忙是重新跪好,磕头如捣蒜着哀求起来。
“微臣恭请大王暂息雷霆之怒!”
布羊犹豫了一番,终究是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连忙是行了一礼,跪拜于地,神『色』郑重的求情道:“南人有句话说得好……胜败乃兵家常事!
敌军不敢出营野战,使者他立功心切,想要为大王扫除敌军,这才轻敌冒进攻营。
我军损兵折将已成事实,若再斩大将,无疑是雪上加霜罢了。使者既已诚心悔过,大王还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微臣恭请大王善保万金之躯,莫要再因此事而大发雷霆!以微臣愚见,大使所言不无道理!”
漠叶韩亦是施礼跪拜于地,一脸肃穆的求情道:“眼下,我军本就是缺少战将,大王若是杀了使者,无疑是亲者痛仇者快呐!还请大王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简位居怒气冲冲的看了眼布羊、漠叶韩,而后又死死的盯着跪伏于地卜侯,剧烈起伏的胸膛,足以显示出他的滔天之怒。
“大王,饶他一命吧!”
“还请大王三思呐!”
眼见了国王简位居的模样,漠叶韩、布羊两人急忙再是求情起来,卜侯虽不是夫馀国最会打仗的人,但他确实是最为骁勇的战将;万不可轻易地损失掉这样的人才!
数十息之后……
“若非他二人为你求情,孤王定将你这蠢货斩首示众,以告慰那四千夫馀勇士的在天之灵!”
简位居终是强压下胸中的雷霆之怒,沉声喝道:“还不滚下去!”
“罪臣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多谢大王法外开恩!”卜侯来不及感谢漠叶韩、布羊的救命之恩,赶忙是告退而去。
“大王且先歇息片刻,微臣先去探查敌营外围的布置,再商议进兵一事。”
布羊深怕简位居在盛怒之下仓促出兵,忙是进言道:“大王以为如何?”
“恩!”
十数息之后,依旧是怒气难消的简位居,似是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微臣愿同大使一道前去。”
但听漠叶韩所言,简位居颇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布羊、漠叶韩如释重负的驰马离开,前去探查凉州军营寨外围的情况。
三刻钟之后!
“如何?”
简位居神『色』沉沉的看着漠叶韩、布羊两人,面上依旧是残留着些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