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娶我。”
略带酸涩的话落下,安瑟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家漂亮的雌子,左看右看,找不出一个原因。
毫无疑问,尤安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身居高职,长相优越,家世强大,财产厚实,但是那只雄虫为什么要拒绝?
就算是不喜欢,尤安背后的财富也足以让任何一只雄虫心动。
安瑟尔皱着眉,问:“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家的雌子强行得到了雄虫的标记,所以雄虫觉得很耻辱,不愿意娶?又或是雄虫恶趣兴起,想看一只被标记的雌虫遭受侮辱和嘲笑?
尤安只是静默地垂着眼眸,喉咙因为过于艰涩而难以发出声音。
为什么?
尤安也不知道。
只是,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在自己尝试着做出暗示后,雄虫的眼眸短短出现一丝波动,又很快归于了平静,最后化为浅浅的笑。
“是吗?那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雄虫何其聪明,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话?这毫无疑问是拒绝。
这是雄虫的第二次拒绝。
如果说在悬崖之下的拒绝是被强迫标记雌虫后的羞怒,换药的那一次又是什么?
到底是不喜欢,不喜欢到连续拒绝他两次,不喜欢到宁愿不要他背后可以带来的巨大利益。
想到这,尤安的呼吸都紧了几分,有种喘不上气的无措。
安瑟尔看着一直垂眸静默的尤安,神色凝重:“那只雄虫现在在哪儿?”
尤安:“我不知道。”
哪怕尤安会控制不住地想起温知墨,想起对方漂亮的双眸中偶尔出现的笑意和处处温柔得体的举动,但他还是不愿意去打听对方的消息。
那双平淡的眼眸无法装下他,他何必又让自己再受伤害?
安瑟尔皱着的眉一直就没有松过,神色也变得更为严肃,心想,果然是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尤安,动情了。
安瑟尔语气有些沉重:“尤安,你不该让自己置于这种危险的境地,若是那只雄虫告发你,你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什么后果吗?”
雌虫保护雄虫是天职,安瑟尔说不出让自己家虫崽杀雄虫灭口的事。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方法,利诱、威逼等等,再不济可以设计很多困境让雄虫自己提出结侣的事。
很明显,这些,尤安都没有用。
对一只雄虫动情 ,是不理智的。雄虫可不会因为雌虫的爱而感到满足和愉悦,而是会利用这一点来伤害他们。
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尤安的错。
若是那只雄虫告发尤安,他将被剥夺一切的财产,流放荒星,永远陷于泥潭中。
尤安抿着嘴,没有出声,他何尝不知道留下雄虫可能带来的隐患?但偏偏下不去这个手。
悬崖之下的一夜荒唐,雄虫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体面和宽容,那么他为了这只雄虫赌一次也未尝不可。
尤安有些苦涩地想,那只雄虫如此不喜他,估计不会再主动提起关于他的事,似乎不必那么担忧。
但是这些事说起来复杂,且尤安也没有让雌父讨论分享自己感情事的爱好,所以久久静默后,只说了一句:“抱歉,雌父。”
安瑟尔看尤安一副沉默不想说话的模样,站起身转向窗外,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安排一下清洗标记的手术,不要别的虫发现这件事。”
房间又是一阵寂静,尤安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去。
安瑟尔有些疑惑地转头,问:“怎么了?”
尤安抿了抿嘴,似乎犹豫要不要开口。
安瑟尔不悦地皱眉:“有话就说。”
尤安:“过两天我要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