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却总觉得他头顶的树冠里有什么东西。
在这方面我们吃过熊娃子的亏,现在看见这种藏在枝叶里的东西心里依然会不自觉地一颤,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下,又觉得不像是个动物,而是一个巨大的树瘤子。
“你挺会选呐,也不瞅瞅你头顶上头有什么东西就敢往上爬。”
我放下手里的树枝,皱着眉盯着那树上的瘤子看。
陈志和郑义也凑了过来,光线越来越暗,陈志用手把眼睛撑远了一些:“看起好像一个多大的马蜂窝儿哦。”
这树瘤子跟树干上的那些差别很大,它没有依附在主干上,而是悬挂在一根粗壮的侧枝上,形状很不规则,东凸一块西凹一块,我从地面上看大概能有一米高,乍一看确实像个奇形怪状马蜂窝。
树上的男人一听是马蜂窝恨不得直接跳下来,赶紧抬头看了看,又发现不是,于是他就低头轻蔑地扫了我们一眼:“别想着诈我,一个树而已,你们想耗我就陪你们耗,上来一个爷爷我砍一个。”
我们也没跟他多说什么,这个男人看来是不知道这片山区地带的诡异之处,这地方但凡是一些看起来不寻常的树木花草,绝对都有它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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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个男人自己非要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我们能做的只有在他出事之前多套点儿话。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赶紧找了棵树躲起来,毕竟不知道是谁,万一不是我们这边儿的呢。
但我们的举动却让树上的人误会了,他视线受阻,看我们躲了起来还以为来得是他的同伙,激动地大喊:“老坎,我在这儿,树上树上,底下还蹲了几个鳖孙!”
果然他这一喊,那脚步声冲着这边儿就来了,他满脸期待地等着,可惜循声而来的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老坎,而是像一只母狮子一样冲过来的三舅妈,她的身边是寸步不离的何其幸。
这下男人不喊了,我们几个也不用躲了,我捡起树枝又给他来了几下:“你说你是不是傻逼,是不是傻逼!”
旁边的何其幸和三舅妈都气喘吁吁地,看起来跑了挺远,我问了下外面的情况,何其幸喘匀了气说道:“思佳不在车上,他们的后备箱里还有个男人,后面的小孩儿跟上来以后说是骗他们的另一个人,已经被这两个人打得半死不活了,现在他们四个在外头看着。”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抬头正看见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你给别给我整这个死出,不想下来也行,咱们就这么谈,我不绕圈子,你就告诉我那个寸头的女孩在哪儿,我们现在保证扭头就走。”
可树上的男人也不吃这一套,还吐了口唾沫:“呸,你们先抢的人,你还贼喊捉贼,你抢人就抢人,你抢我们主事儿的干嘛?”
这男人喊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我们干了什么祸害他们的事儿,看着也不像装的。
“你们主事儿的?你说常小盼啊,她是你们主事儿的?”那个女人长着一张椭圆娃娃脸,不论她怎么发疯我都信了她刚开始确实是被迫的,这怎么还被迫当上老大了?
那男人瞟了我一眼:“盼姐不像你们,她办事儿仗义,给我们饭吃还给我们地方住,你们干什么都行,绑我们大姐就是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跟你们拼命都算轻的。”
他一副为了他大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常小盼这个职级问题看来是真的。
不得不说我都有点儿佩服常小盼了,演了两出戏,竟然还是没说实话,她这到底是准备了几个剧本。
亏我还教育几个小屁孩不要轻信别人,事实证明好话信不得,坏话照样信不得。
阿勒泰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