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呢嘛,这要是下去了就让人啃成球了,你光说你加钱,你加……你能加多少钱?”
目前我们这个旅行社的情况是:虽然接了几个大单,但资金依然紧张,白真和王小梅这两单加起来是三十三万,光买枪就花了八万,也就是说剩下的二十五万刨除成本三人平分,算下来还不够填我们的债务的。
秦晃想了想,比了个六:“我知道很危险,所以人多一些反而能有保障,我的钱不多,这是我现在能拿出来的最高价了。”
六万,加上他原来开的价就是九万,一人三万就让我们往全是“湖怪”的野湖里扎猛子,其实价格已经很低了。
我其实还是想拒绝,毕竟这次的危险是可以预见的,区区两三万,实在不值得。
可我刚想张嘴,却从后视镜中看到光头正一脸纠结,依我对他的了解,这人虽然爱钱但也惜命,真心动了也应该是他以前那副眉飞色舞的贱样子,而不是现在这么正经。
这货有事儿。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我没有把话说死,秦晃看我松口也没有穷追猛打,我趁机问了一句:“你想去湖里找什么?”
秦晃侧头看着窗外,随着车辆的晃动,额头的碎发偶尔戳在车窗上,他摇摇头轻声说:“我想找个答案。”
到了民宿时天已经要亮了,陈志去领陈小花,我和光头单独在房间里。
光头正在扒拉手机,我坐在他对面问了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用手抹了把头顶,咧着嘴嘿嘿笑了一下,但眼里分明没什么笑意,反而有点苦涩。
“你这个怂真的是,瞒不过你。我爸的事儿呗,心脏还得放两个支架,一个主动脉,一个静脉桥。”
他爸爸我是知道的,早年跑了好多年出租,职业病导致心脏不太好,前些年已经做过一次搭桥,花了十几万。
“钱紧了?卡里的钱你直接拿去用呗,我欠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差这一点儿。”
他摇摇头:“不至于,这些钱他们老两口就能拿出来,就是吧,我这个心里过意不去。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儿子三十好几了钱都没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两手空空,我哪儿敢说呢嘛,就怕他知道了着急。”
他长呼一口气:“我什么日子都能过,你别看我爸妈平时打我像打狗一样撒,但该心疼我的时候那是真心疼呢,眼瞅他们岁数越来越大,我心里着急得很。”
挺大的块头的大男人此时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搂着个抱枕,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枕头一角。
他的想法我都懂,就像我很久不敢跟父母打电话一样,自己不争气,又怕他们跟着着急上火。
我在他的肩膀上怼了一下,然后出门来到了秦晃的门前。
秦晃速度也是真快,这么点儿时间已经洗完澡了,他穿着白衬衫,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看门口是我,他问道:“怎么了?”
“这活儿我接了,明天就去。”
秦晃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冲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跟他握了一下手,心里也不再犹豫了,既然我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化,不管是因为什么,起码让我有了一些超乎寻常的力量,就不信会轻易被整死,大不了我自己下水,让光头和陈志在岸上等着。
管他妈的,先干再说。
阿勒泰恐怖专线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