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到。
我们上午出发,竟然将近傍晚才到达赛勒廷附近的张海家。
赵大娘还是和上次一样站在木屋前迎接我们,看见张海走路生风的样子,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但是随着一车各式各样的人物动物下车走了出来,赵大娘的表情那是越来越复杂。
张海把她领到嘟囔了几句,也不知是怎么说的,大娘的表情变化非常丰富。
他俩嘀咕完,老太太噌噌噌走到我身边,给了我一杵子:“你说你这孩子,啥钱都挣啊,劝她看看脑瓜子去多积德啊!”
我抚了抚大娘的肩膀,只觉得这小老太太缩水更厉害了。
“大娘啊,这咋不是积福呢,这钱就算我不赚也迟早让别人骗走,她们跟我这儿花钱还能买个乐呵,对不?”
赵大娘瞪了我一眼,然后赶紧过去帮着扶王小梅,但余大妈还是那副说辞,不许扶,动弹动弹好。
这话一出大娘就不乐意了,一叉腰就开始喊:“妈呀,我可没见过这样当妈的,那等你走不动,你姑娘也让你多动弹呗,到时候你可该不乐意了!”
余大妈被说的脸上挂不住,伸手一把扯住王小梅就往上边走,我怕大娘心里堵得慌,特意走过去劝她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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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摆摆手跟我们说:“不乐意跟她一样儿的,长她那么个脑瓜子,搁谁都不好受。”
我们本来想着在这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直奔山上,正想着怎么分配房间时,余大妈却说:“不能等白天,就得晚上,人家说了,只有晚上去拜才有用呢!”
我都有点儿无语了,甚至有点儿怀疑这大妈是活够了来哈巴河自杀的,看着我们都不乐意,余大妈一咬牙说:“我现在把剩下的钱都结给你们,你们现在就得带我们过去!”
出发前我已经让她给了我四万,本来想着尾款怎么着也得费点儿劲了,没想到她这么迫切。
光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乐呵呵地跟余大妈说:“那就走撒!你是甲方,我们听你的呢!”
赵大娘就差把脏话写脸上了,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刁老太太为啥非得晚上上山,张海把她领出去好一顿劝。
等吃完赵大娘准备的晚饭,天已经要黑透了,就着夜色,我们一行人再次拜别赵大娘往北走去。
一路上小白马驮着王小梅,也没人理会余大妈,但这个大妈人逢喜事精神爽,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我们这次路线明确目的清晰,比上次节约了不少时间,到了山脚下,我们把王小梅从马上扶了下来,她的状态还算稳定,起码看起来像个活人。
张海拍了拍小白的脖子:“白啊,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次的上山路走得格外艰难,我们四个大男人轮流扶着王小梅,与其说是扶着,不如说是架着,这比背人都累,我们四个都是一头的汗水。
这里头最高兴的就属陈小花,小羊蹄子在这山路上如履平地,高兴地直蹦跶。
一行人走一段歇一段,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了,寂静的森林里还起了雾,气温急剧下降,凉飕飕的。
“在这儿歇一会儿吧,现在起雾了,不怎么好认路啊!”
张海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几个人坐在石头上喘口气。
就在这时,正在周围蹦跶的陈小花突然咩了一声,声音又急又尖,像是看见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接着这家伙就甩着屁股躲回了陈志身后。
“大家小心!”
我没敢大声说话,能吓着陈小花,没准儿是什么野兽。
大家紧盯着陈小花跑回来的方向,王小梅死死掐着我的胳膊,我心思都在那团雾气里,都顾不上疼。
那方向传出一阵脚踩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