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在我旁边哭得稀里哗啦,我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他瞪了我一眼:“怎么不熟?他救了我一命,我亲手带他回家的!” 好吧,其实我也有点儿伤感,毕竟是三更半夜看着我们睡觉的鬼,也算是相识一场。 七日祭的时候,白真按照习俗以遗属身份向光头这个“洗尸人”赠送了一件哈萨克族服饰。 光头接得很郑重,也就是这一天,我们几个启程离开了可可托海。 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再不回去别人就该以为我们倒闭了。 叶尔扎提的四十日祭肯定是没法来了,但周年祭还能安排一下。 陈志这次不用开车了,他把呼呼大睡的陈小花枕在脑袋下面,像当初来的时候一样瘫在后座,但那时候他是肉体健全灵魂残破,现在是灵魂闪耀而肉体虚弱。 “两位大哥,我入股以后是什么领导,你们还缺啥子?” 光头哈哈大笑:“哪儿他娘的还有缺领导的公司啊!就咱们仨,谁给谁当领导?我是司机,他是领队,就缺个摄影师!你干嘛不干?” 陈志一听还挺高兴:“真嘞?我好喜欢摄影噻,看过好多大师作品!” “哦呦~啥作品呢嘛,国产还是欧美,自拍还是偷拍?” “傻逼吧你!”我忍不住骂了光头一句。 光头也不在意,踩着油门直奔乌鲁木齐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