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陆淮渊的情绪,萧牧淮不由笑了笑。
他伸手,紧紧揽住对方的腰,说道:“阿渊,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萧牧淮说着,垂下眼帘,眼中阴鸷的情绪,正在不断翻涌。
陆淮渊对一切不察,却是问道:“萧牧淮,你难不成就打算这么关我一辈子?”
“自然不会。”萧牧淮在陆淮渊怀中抬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阿渊,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便带你离开可好?”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地和你待在一起就好。”
他顿了顿,又道:“或者你去哪里都好,但要记得带上我。”
萧牧淮清楚的知道,像陆淮渊这样的人,绝不会只是别人家里圈养的雀鸟。
他能凭借这些手段暂时将人困在身边,所倚仗的也不过是对方一时的纵容。
可至于将来会怎样,他也无法确定。
但是陆淮渊这个人,他这辈子,是都不会放手的。
听他这么说,陆淮渊眼眸微转,眼神中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和我一起走?”他道:“那王爷,可当真舍得这京城的荣华富贵?”
萧牧淮闻言,盯着陆淮渊的眼睛认真道:“阿渊,我此生,只要你。”
陆淮渊垂眸看向怀中之人,自然也瞧见了他眼中的执拗,以及隐隐的疯狂。
他神情微动,伸手回抱住他,却并未再开口。
见此,萧牧淮唇角微微勾起,只当是他应下了刚才的话。
陆淮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心情倒是意外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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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萧牧淮醒来时,身旁的陆淮渊还睡得正熟。
他蹑手蹑脚地起床,便准备去上朝。
作为东翎国名义上的摄政王,萧牧淮在政事上虽没有实权,但早朝一类的事宜,还是需要他去走个过场的。
不过,不知是否是因为夜宴后的那些事情,还是因着陆淮渊的出现,君承砚对他的针对,倒是愈发的明显了。
估计也是被刺激得惨了,以至于早朝时,对方竟当着百官的面,公然提出要给他指婚。
萧牧淮抬眸,看向坐在上位的君承砚,神情却是愈发的冷淡。
君承砚目光扫过,恰好与他的视线相撞。
两人都没有转移视线,一时之间,竟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朝堂上的其他人不知内情,倒也有一些支持君承砚的大臣出声附和。
萧牧淮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和劝说着,心下不免觉得烦躁。
他轻舒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才看向龙椅上的那人:“臣已有心悦之人,正意欲娶他为王妃。”
“所以陛下如此说,是打算替臣和臣的王妃赐婚吗?”
君承砚闻言,面色一冷:“摄政王慎言。”
“你回京城也有一段时日了,朕怎么不知,你竟还有位心悦之人?”
他看向萧牧淮,眼神凌厉:“朕此番也是好意,摄政王还是不要找些推脱之言的好。”
“不是推脱之言。”萧牧淮说:“臣心悦之人,上次宴会时,陛下不是见过了吗?”
他说着,骤然抬眸,直视君承砚的眼睛,开口道:“既然陛下是好意,那臣今日,可否向您讨得那赐婚的圣旨?”
君承砚倒是没想到,萧牧淮竟会在这种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提起他和陆淮渊的事。
因此他磨了磨后槽牙,面色更是黑得吓人。
而大殿上的其他人听到这话,却也是震惊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