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谁都行,和她坐看云起的人,怎么都不会是身边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呀。
等到达了小木屋,夜色已然沉沉,蔚蓝的天幕柔软地包裹住茂密森林,白山的树依旧这么高大挺拔,仿佛可以只插入天际,千橙甚至幻想,若是沿着树干一直向上,是不是真的能触到那一袭华美的天鹅绒。
真到了家门口,齐年看起来却有点拘束,他搓了搓手,拿钥匙开门。
等千橙进去,便把钥匙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道“灯在这里,厕所在里面,我房间在隔壁。”
贺千橙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好笑“怕什么?”
“没有,你不着急洗漱吗?”
千橙看齐年明显是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要厚着脸皮给自己行为找理由的模样,实在有点好笑。
“没人一起赏,实在可惜了这景色。”
这倒是心里话,她一直在尘土与计算里生活,虽然实在且充实,可真的有点怀念从前那些风花雪月。
齐年看起来对她毫无兴趣,甚至说,似乎对女性都没什么兴趣。
这倒是越是激发了她的兴致,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女性的一种敌退我进的策略,亦或是某种无聊的恶作剧心理,又或者让她觉得安全,可以尽情把对方当做朋友。
“来来来,我这儿有好茶。”
她查看了房间,觉得尚算满意,本来,又不是住什么山间别墅,千橙也非来旅游的,并不打算挑挑拣拣。
等走出来,她搬了两把椅子,又回去忙活。
齐年似乎想走,可动了动脚,最终还是没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底忽然有点柔软,也有点期待。
这个姑娘,在他眼中娇气又能力缺缺,没想到靠着一股劲儿走到了现在。
就像当初她跟着林畅去林业大学时,自己总觉得她会一去不回的。
没想到……
他们,可能真的能成为好朋友吧,可能是那种互相嫌弃的朋友?
齐年想到这里,嘴角没绷住,弯了一弯。
这一点小表情,给端着杯子出来的贺千橙刚好看见,她立马一脸‘我逮到你了“的笑容,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坐在这里还挺舒服的。”
然后苦着脸递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忘记自己没带茶叶,喝点牛奶凑合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