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写信来说,韩珊妮又怀孕了,并邀请他们去纽约过春节。
算来乐乐也一周岁多了,怪想的,于是几家一合计,最后放下手头一切,都去了纽约。
抵达纽约,林跃升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举行了宴会。
来迎接的韩珊妮的气色不是很好,还在孕吐。她悄悄挽着沈梦昔的手臂,“妈妈,我这次的反应和怀乐乐时不同呢!”
沈梦昔看着她有些讨好的笑脸,忽然生了怜惜之心,“好孩子,男孩女孩都行,好好教育成人,比什么都重要。”
韩珊妮还沉浸在孕期反应的回忆中,浑不知婆婆在安慰她。
宴会上,居然看到了安德鲁,沈梦昔真正佩服林跃升的交际能力,也在心中暗忖,莫非他已涉足了军火生意。
安德鲁一见沈梦昔,立刻大叫一声过来拥抱她,沈梦昔给他介绍王守卿和亲友们。
席间,安德鲁终于知道了沈梦昔的年龄,“哦买噶!你真的有49岁?难以置信!哦,所有中国女人的年龄都是一个谜!”
沈梦昔当作是恭维,王守卿却十分得意,看了一眼妻子,微笑地不言语。
酒过三巡,安德鲁忽然拿出几张在上海拍摄的照片,正欲显摆,王守卿眼尖地认出照片中人是自己的妻子,一把抢过,纳入怀中。
安德鲁气得与之理论,两人用英文法文轮番辩论,其间喝下不少白酒,安德鲁招架不住,几乎瘫到桌子下面,他口中不住地说,“我以为她不过大我五岁,我想等他丈夫战死后,就娶她为妻,我母亲也会允许的,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死?还来了美国?为什么她已经50岁了......”
众人哄笑,沈梦昔苦笑。王守卿则大怒,揪住安德鲁的衣领,提起他,问林跃升:“这是你的朋友?”
“刚认识的,他父亲是美国最大军火商。”
“刚才他的话你们都听到了!”王守卿一拳打在安德鲁的脸上,一声哀嚎,安德鲁瘫倒地上,众人慌忙上来劝架,林跃升也非常为难。
沈梦昔拉住王守卿,“不必跟他一般见识,给大哥一个面子。”
王守卿哼了一声,没有再打。
1949年的春节,热闹而喜庆,纽约唐人街人头攒动,街面上满是穿着节日服装的华人,鞭炮声,锣鼓声此起彼伏,一支花车游行队伍踩着满地红色炮衣慢慢走了过来,两个大头娃娃,摇头晃脑,憨态可掬,财神穿着红色吉服,嘴里高喊着“恭喜发财”,所过之处,欢呼声起。还有舞狮团的精彩表演,后面还有扮成八仙的人站在花车上,冲着人们挥手。
沈梦昔挽着王守卿站在街边,兴冲冲地看着,不时两人交流几句。
不远处,站着一脸幽怨,左脸肿胀,左眼一块乌青的安德鲁,得知自己酒后失言,他很是懊悔,但是认为王守卿这一拳打得实在太重,他要求自己必须打回一拳,结果两人又比划了几下,他的左眼又多了一块乌青。只得放弃,“哼!让人又爱又恨的中国人!”。
沈梦昔夫妇在纽约住了两个多月,余下几家跟着也没有回去,韩香眉觉得自己其实更适合在纽约居住,这里高楼林立,设施先进,她拿着安德鲁带来的刚刚面世的拍立得,不停地给大家拍照,十分开心。
“嘉瑜,我十分佩服诚如,这些年,那个姓金的始终跟着他们,他是怎么受的?”王守卿苦恼地说。
“哈哈,你不必忍受,我不喜暧昧,一切都要光明正大才好。”
“那就好,那就好。”
沈梦昔体质不错,目前还没有更年期症状,她看着忙得焦头烂额的阿欢,和王守卿商量,多住一段时间,王守卿干脆地答应下来,几人各租了一个小公寓,准备住上一年。
阿欢高兴得不得了,他建议母亲在纽约置业,就在纽约定居下来。
沈梦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