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景仁宫的那位听说了谭氏的死讯直接叫了太医,听景仁宫的宫人说慎妃咳血了。”映雪蹲在姜琬身边轻声回禀着搜集来的信息。
姜琬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咳血了?”慎妃自从被太后急赤白脸的骂了一顿之后就气病了,连除夕家宴都没有参加,没想到这么严重。
“是的,太医院的人说用了银针针灸才醒过来,慎妃心中郁结,肝气不舒,百病易发。心病难医,只怕慎妃这病不好好。”映雪见慎妃倒霉自然是开心的,之前慎妃屡次为难她家娘娘,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姜琬想到那日太后的嘴跟淬了毒一样,也无怪慎妃被气病了。
“我觉得慎妃应该很快会好起来的。”
“为什么?”映雪疑惑道,都咳血了,还不严重吗。
姜琬躺回贵妃椅上,“慎妃经历过的多了,不至于被眼前的境况折断了志气,恐怕等她好起来该化身钮祜禄慎妃了。”说到后半句姜琬的声音轻不可闻了。
“娘娘说什么?”映雪没有听清后半句。
“没什么,你吩咐下去,叫咱们的人多注意着景仁宫,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即刻报上来,恐怕慎妃要将谭氏的死算在我的头上了。”
“谭氏作恶多端挑唆七公主害人,她自作自受,如何怪得了娘娘!”映雪气呼呼的,心里对沈嫔更是厌恶了。
“因为人的本性就是——做坏事,然后责备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大牢里的犯人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为自己辩护,他们或许会认为要不是你看了我一眼我能去强迫你,或许会认为要不是你有银子我能抢你吗,人啊,最爱的就是不舍得责怪自己。”
姜琬转了话头又说:“当然这世上也并非只有这种人,只是好人的好在坏人的恶面前显得太不引人注意了。”
“咱们做好准备就是,另外让吉祥找找慎妃往年有没有做过阴司的事情,能拿到实证的最好。”
映雪轻声应下:“是,吉祥如今还在找那位和成王的证据,只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尾巴也被扫的很干净了,要查找起来大海捞针一般。娘娘的命令再下去,只怕吉祥是连觉都不睡了。”
顿了一下映雪又问:“娘娘不打算把这件事跟皇上提一下吗,皇上去查总比咱们自己悄么的查来得容易。”
姜琬就叹了口气,哪个男的能容忍自己绿云罩顶呢,实在是不好说啊,况且她也只是听了个八卦,就这么大喇喇的去跟李其琛说,人家还当她给德妃泼脏水呢。
“咱们在努力找找吧,实在是道听途说猜测来的,哪里能这般跟皇上提起,又是这样的事儿。”
映雪一想也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别到时候反倒弄得她们自己一身腥。
永和宫内温子瑜一只手正搭在董琇莹的手腕脉搏上,半晌他收回手,“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的胎已然坐稳,胎儿脉象强劲有力,似是男胎之相。”
“果真!”董琇莹倏地探过身子,眼睛微微睁大,似是惊喜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温子瑜拱手笑道:“还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些像,等娘娘月份再大些,微臣应当就能把出来了。”
董琇莹已经喜的失了语言,她一直在想这胎是个皇子就好了,如今她的愿望被太医肯定,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她还是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是,是,那本宫要注意些什么?”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勉强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温子瑜温声道:“娘娘如今胎象稳固无需太过小心了,只是安胎药还需再喝几日,再稳固稳固。”
“如此甚好,甚好。”董琇莹的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下去,她看着温子瑜道:“还要有劳大温太医亲自帮本宫抓药熬煮,待本宫向皇上禀明了有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