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没意见,那师父可就向人家提亲了。"师父一语定音。老道得到徒弟明确的回答,很是高兴,这块顽石终于开窍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这时门外传来"咯吱"一声,师徒俩同时开口“谁?"就在爷俩同时开口问话时门外传来一阵“咯吱,咯吱"踏雪声。爷俩面面相觑,吴中生来到门前打开门,只看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背影隐没在东厢房门口。
吴中生关上门,回到屋里,坐在老道对面讪讪的笑道:“师父,没人。"说完他就低下了脑袋,这可是第一次和师父撒谎,虽说事出有因,但他可是不好意思。
老道也没揭破,只是淡淡的吩咐他早点休息就起身向外走去。院子里老道看着那一串走向东厢房的脚印,自失的一笑“这臭小子真是长大了,会为了姑娘隐瞒了。"
大雪“唰唰"的下了一夜,天明时还没有停止。东北的大雪可不像关里,这一夜足足下了有五十公分厚。
清晨吴中生起床拉开房门,看着堆在门口像白毯一样的大雪,又抬头看了看没有丝毫停止的大雪,不尽感慨叹道:“这要是在下一天,还不得下到一米厚啊!”
这时对面厢房门“吱呀"一声,叶恬愉出现在门口。“中生哥,起来了。"叶恬愉向吴中生打着招呼。
“啊!阿愉你怎么不在睡会儿,这天还早呢!"吴中生温柔的和叶恬愉打着招呼。
“睡不着,就起来了。”叶恬愉轻声说道。昨晚她来找吴中生聊天,却意外地听到了师徒两人的对话。当她得知中生哥也对自己有好感,并答应师父会娶她的时候,她那颗欢喜的小心脏瞬间变得激动不已,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尽管她早已心知肚明,但亲耳听到中生哥亲口答应的那一刻,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然而,就在这时,她不小心弄出了声响,被师徒俩察觉。她顿时羞红了脸,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匆匆忙忙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晚,叶恬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一会儿兴奋地回忆着刚才听到的话,一会儿又担心中生哥只是出于对师父的孝顺而答应,并非真心实意。她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时而欢喜,时而忧虑。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勉强合上双眼,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这不正在她似睡非睡时,就听到西厢房门响,她赶紧爬起来和她的中生哥打个招呼。
“中生哥,你屋门后有木锹,是用来铲雪的你要岀门方便,就拿它铲出一条道岀来。"在东北农村一般住户到冬天都会在屋里放一把铁锹戓木锹就是用来雪大时岀不了门铲雪用的。
吴中生闻言,回身进到屋内,果然在右边门旮旯处放着一把木锹。(木锹,家在农村的八十年代以前生人的应该都不陌生,它就是一个木把装上一块烤弯的薄木板用来秋天打场时扬谷子里谷沫子用的。)他一把抄起木锹赶紧向屋外走去。他得赶紧清出一条道路出来去厕所清理存货。
一阵快干,半个小时后吴中生和叶恬愉清理出了一条通往前院的道路。清理完存货,吴中生和叶恬愉回到后院,他们得把后院积雪先打扫岀来,这样也方便师父和叶老人出屋。
随着他俩的动作,院子里各个房间里都活过来,屋里都传出起床声音。一会,大哥叶满山就挂着一条胳膊指挥着二哥叶满树,三哥叶满枝开始清理前院积雪,等了一会三个嫂子顺着清理岀来的通道前往厨房烧水准备大家的洗漱用水和早饭。叶家各房里的几个熊孩子没了妈妈管束,一窝蜂的从屋里冲出在已经清理的雪道中嬉戏玩耍,不一会他们不满足在纵横的雪道中奔跑,一下子扎入能够埋没他们多半个身高的雪堆中扑腾,结果换来厨房门口三个妯娌的怒骂,“叶飞,你皮庠了吧!再带着弟妹们往雪地里跑当心你的皮!"叶家下一代老大被妈妈叉着腰怒骂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