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抬眸望了望严卓略微苍白和沧桑的脸色以及已用纱布包扎好的手臂淡淡道,“你去休息,我有事会喊医生。”
严卓捂了捂受伤的手臂,欲言又止。
谢景珩蹙眉,沉声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有事就说。”
随后,严卓把江柠和司念上热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谢景珩。
“柠柠有没有受伤?”
“太太没事。”
“那就好,我昏迷这两天,柠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昨晚打了一次,我跟太太说你正忙,她没说什么就挂了。”
谢景珩紧抿着唇沉思,片刻后道,“订机票回国。”
严卓想要开口阻止,谢总才刚醒来,哪里能这么快奔波,医生也不允许啊。
结果话还没吐出来,就被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记过来。
严卓无奈,只好照做,谁让太太在谢总心里排第一位。
国内凌晨三点,谢景珩不能打电话吵醒江柠,但他可以打给司怀渊。
司怀渊被这通电话吵醒,可真要谢谢他。
静谧的夜晚,银纱般的月光洒在海面上 ,微波粼粼,如点点星星在水中调皮闪烁,海浪拍打,海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甲板上,司怀渊回着谢景珩的电话。
“下午我带鸢鸢姐回去的时候,家里围满了记者,这几日我会带着她在游艇这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嗯,知道了,状态还行,当然,我可是她亲弟,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
与此同时,房间内。
“不要,阿珩,不要离开我。”
“醒醒,不要吓我好不好?”
“不,不可以。”
江柠猛地惊醒,额头渗出层层薄汗,心跳依旧在加速。
只见她大口喘着气,拍着微微发痛的心口。
还好是梦,只是梦,会没事的。
抬手捋开散乱的头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四十分。
这一看,她睡了很久,从晚上七点到现在。
从噩梦中惊醒,江柠早没了睡意。
找了件毛毯披着,她开门而出。
甲板上传来说话的声音,江柠疑惑走过去。
“现在舆论的方向大体针对到她那边,鸢鸢姐的工作账号如今也受到影响,陆总让她这段时间休息,担心她状态不好,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护士换药的声音 ,你受伤了?”
江柠顺着声音走过去的时候,只见司怀渊在那里打电话。
“怀渊,谁受伤了?”
江柠的出现让这通电话戛然而止。
司怀渊回头看她,淡淡一笑,“鸢鸢姐,你怎么醒来了?外面风大,可别着凉了。”
他连忙将手机收进衣服口袋,佯装无事的模样。
江柠裹了裹身上的毛毯,不免担忧道,“我不冷,我披了毛毯出来的,怀渊,告诉我,是谁受伤了?”
刚刚司怀渊跟电话里头的人谈论着她的事,那么这个人她一定认识。
“是谁?把你手机给我。”
司怀渊将手揣进兜里,以防江柠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他的手机。
“没谁,你不认识。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加个午餐肉和煎蛋可好?”
然而,就在司怀渊准备迈开脚步离开的时候,江柠沉着脸挡在他跟前,“司怀渊,我到底是不是你姐?”
“是,你当然是。”
“那你告诉我,是谁受伤了?我又不是三岁孩童,你觉得就这样能糊弄我?”
司怀渊越是隐瞒,江柠越